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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后初晴,一轮红日从东山缓缓升起,将白茫茫的雪地映照得如同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熠熠生辉。庭院中的青松也抖落了身上的积雪,显得更加挺拔翠绿,几枝寒梅在霜雪中傲然挺立,散发出阵阵幽香。
     吴笛身披狐皮大氅,站在庭院中,正准备出门前往军营巡视。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袭黑色的长衫更衬得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吴笛闻声望去,只见一名亲兵快步跑进院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报!主公,五十名军士护送徐先生的母亲已抵达太原郡晋阳城南,约两个时辰后便可到达。”
     吴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连忙上前扶起亲兵,急切地问道:“徐老夫人一路可还安好?”
     亲兵恭敬地回答道:“回主公,徐老夫人精神矍铄,只是长途跋涉略显疲惫。”
     吴笛听后,心中稍安,他拍掌笑道:“好!立刻去准备一处清净的院落,安排一些细心的侍女和婆子,好生伺候徐老夫人。再准备一些软和的被褥和暖炉,务必让老夫人住得舒适。我要亲自去迎接她老人家。”
     亲兵领命而去。吴笛转身对站在廊下的任红昌道:“红昌,你亲自去集市采买些新鲜菜蔬肉食,要软糯适口的。再做几道颖川风味的菜肴——昌烩面、腐竹煲、灌汤酥肉、葱扒羊肉,还有徐昌热豆腐。徐老夫人远道而来,定是想念家乡味道了。”
     任红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轻声说道:“主公真是考虑得十分周全呢。我这就立刻去准备,一定会让老夫人吃得满意、舒心的。”
     吴笛见状,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迈开大步,径直走出了府门。来到门外,他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缰绳一拉,胯下的骏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朝着城中的学校飞奔而去。
     马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在演奏一场冬日的交响乐。寒风凛冽,如刀割般扑面而来,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住吴笛心中的喜悦之情。
     徐庶自从投奔到他的麾下以来,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他出谋划策,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将徐庶的母亲接来与他团聚,也算是对徐庶的一种小小报答吧。学院位于城东,原是一处废弃的官署,经吴笛改建后成了教书育人之所。远远地,便听到朗朗读书声从院中传出。吴笛下马走进校门,正遇见蔡琰手持书卷从廊下经过。
     “蔡先生。”吴笛面带微笑,双手抱拳,向蔡琰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
     蔡琰见状,赶忙回礼,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主公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不知主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吴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缓声道:“喜事,大喜事啊!”
     蔡琰闻言,心中不禁一喜,连忙追问道:“哦?不知是何等喜事?还望主公明示。”
     吴笛笑道:“徐先生的母亲已抵达晋阳城外,预计两个时辰后便可抵达城中。我特意前来告知此事,想请徐先生一同前去迎接。”
     蔡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喜道:“元直兄时常念叨着他的母亲,如今终于得以团聚,实乃一大幸事。他此刻正在后院授课,我这就带主公前去寻他。”说罢,蔡琰便引着吴笛朝后院走去。
     二人穿过回廊,来到后院学堂。透过窗棂,可见徐庶正手执《春秋》,向十余名学生讲解经义。他身着青色长衫,面容清瘦,眉宇间却透着坚毅。听到脚步声,徐庶抬头望来,见是吴笛,连忙放下书卷迎出。
     “主公亲临,庶有失远迎。”徐庶见到吴笛,连忙躬身施礼,态度极为恭敬。
     吴笛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扶起徐庶,微笑着说道:“元直不必如此多礼,你我之间不必拘泥于这些俗套。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徐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主公,不知是何好消息?”
     吴笛面露喜色,缓声道:“元直,你的母亲已经到了晋阳城外,预计再过两个时辰,就能抵达南门了。”
     徐庶闻言,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嘴唇微颤,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母亲……母亲真的来了?”
     吴笛用力地点点头,肯定地回答道:“千真万确,我怎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我已命人在城中备好住处,还特意准备了一些颖川风味的菜肴,以解令堂的思乡之情。元直,咱们这就去南门迎接令堂如何?”
     徐庶激动得双手微颤,转身对学生们道:“今日课业到此,你们且回去温习。”又对蔡琰道,“文姬,能否劳烦你代我监督这些孩子?”
     蔡琰温柔一笑:“元直兄尽管去。母子团聚乃人伦大事,这里有我照应。”
     三人出了校门,吴笛命人备好马车。徐庶却道:“庶愿骑马前去,能早些见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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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笛理解他的急切,便命人牵来一匹温顺的白马。三人策马向城南疾驰,马蹄扬起细碎的雪沫。
     路上,徐庶难掩激动:“自颖川一别,已三年未见母亲。当年家贫,母亲日夜纺织供我读书,自己却省吃俭用...后来我被仇家所迫,不得不远走他乡,最愧疚的便是不能侍奉母亲左右。”
     吴笛安慰道:“如今好了,令堂来此,你便可晨昏定省,尽孝道了。”
     蔡琰也道:“老夫人能来晋阳,也是福气。这里虽不比中原繁华,却也民风淳朴,冬暖夏凉,适合颐养天年。”
     说话间,已到城南门。吴笛命人清扫出一处干净的亭子,备好热茶暖炉,三人便在此等候。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远处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是吴笛派去的亲兵统领,后面跟着一辆青布篷马车,周围有五十名军士护卫。
     徐母微笑着看向吴笛,眼中流露出温和与慈祥,她轻声说道:“不必多礼,孩子。”接着,她的目光转向蔡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姑娘是……”
     徐庶赶忙介绍道:“母亲,这是蔡琰蔡姑娘,她是我的好友。”
     蔡琰微微一笑,福了一福,柔声道:“见过徐老夫人。”
     徐母点了点头,对蔡琰说道:“姑娘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气质出众,想必也是知书达理之人。”
     蔡琰谦逊地回答:“老夫人谬赞了,小女子不过略通文墨罢了。”
     徐母又与吴笛和蔡琰寒暄了几句,便邀请他们一同上车,前往州牧府。连忙还礼:“老身何德何能,劳州牧大人亲自迎接。”
     吴笛嘴角含笑,语气谦逊地说道:“元直兄对我而言,就如同我的左膀右臂一般重要。而您,更是如同我的长辈一样,令我心生敬重。今日特备下些许薄酒,还望老夫人能够赏光,莅临寒舍。”
     一旁的蔡琰见状,赶忙上前一步,盈盈下拜,向徐母行礼问安。徐母见状,连忙伸手将蔡琰扶起,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蔡琰生得一副好皮囊,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面若桃花,唇不点而朱,气质高雅,温婉动人。
     徐母越看越喜欢,不禁连声夸赞道:“好一个标致的姑娘啊!我听元直在信中常常提起你,说你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才学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蔡琰羞红了脸:“老夫人过奖了。”
     吴笛亲自搀扶徐母上了州牧府的马车,一行人缓缓向城内行去。沿途徐母透过车窗望着晋阳城的街景,感叹道:“这塞北之城,倒比我想象中繁华许多。”
     徐庶满脸笑容地说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主公的英明治理啊!自从主公来到此地之后,他大力兴修水利工程,使得农田灌溉得到了充分保障;同时,主公还积极鼓励商业和农业的发展,让百姓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富裕,大家都安居乐业呢!”
     说着说着,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州牧府。刚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来,任红昌早已在厅内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厅内的炭盆烧得正旺,熊熊的火焰驱散了冬日的严寒,让人倍感舒适。
     再看那张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菜肴,阵阵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这些菜肴都是颖川地区的特色风味,显然是经过精心烹制而成的。
     徐母一眼就看到了那碗热气腾腾的昌烩面,顿时眼眶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激动地说道:“这……这是我家乡的做法啊!”
     任红昌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向徐母行了个礼,柔声说道:“老夫人,您快尝尝看,这道昌烩面是否合您的口味?我可是特意照着颖川厨娘的法子做的呢。”
     徐母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连连点头称赞道:“就是这个味道!离家这么多年,最想念的就是这一口啊。”
     吴笛见状,赶忙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对着徐母恭敬地说道:“今日老夫人能与元直兄团聚,实乃人生一大喜事。我在此敬老夫人一杯,祝您福寿安康,笑口常开!”说罢,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徐母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徐庶小时候的趣事,她微笑着回忆道:“元直五岁的时候啊,就能把《论语》倒背如流了,七岁时更是对《春秋》了如指掌,当时乡里的人都夸他是个神童呢!”
     众人听闻,纷纷惊叹不已,对徐庶的才华赞不绝口。徐庶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脸窘迫地说道:“母亲,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就别再提了。”
     然而,徐母似乎并没有在意徐庶的尴尬,继续说道:“不过呢,这孩子从小就性子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笑,气氛温馨融洽。蔡琰细心为徐母布菜,不时询问颖川风土人情,言谈甚欢。
     饭后,吴笛亲自送徐母前往学校附近的教师宿舍。那是一处清净的小院,与徐庶的住处仅一墙之隔,院中种着几株梅树,在雪中绽放,宛如点点繁星点缀在这片洁白的世界中,给人

第十九章 合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