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面!
“哐当!!!” “咔嚓!”
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和战甲结构扭曲、碎裂的刺耳声响彻战场!
每一次劈砍都势大力沉,视觉效果极其震撼!
被击中的士兵如同被攻城锤砸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胸甲凹陷,肩甲碎裂,剧痛让他们蜷缩呻吟,彻底失去战斗力。
力量透过战甲传导,足以造成骨裂般的剧痛和严重挫伤,但多克精准地避开了足以穿透护甲造成脏器损伤的薄弱点。
最令人侧目的还是那些沉默的“黑刀”特遣队员。
他们的动作依旧简洁、高效、冷酷到极致。
手中的破甲格斗刺精准无比地刺向——对手的武器连接部、战甲外挂装备、或者仅仅是格挡招架!
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蓝色的电弧闪烁。
格斗刺击中对方武器,瞬间让士兵手臂麻痹,武器脱手;点中战甲外挂的通讯模块或传感器,立刻将其烧毁;即使只是格挡招架,强大的电流也能让对手浑身僵直、动作变形。
他们如同灰色的风暴,所过之处,敌人纷纷武器脱手、僵直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却极少看到明显的致命伤。
相比之下,林逸手下的普通士兵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人数优势明显,也绝非毫无章法。
他们显然也收到了某种暗示或命令。
他们的刺刀和匕首同样“凶狠”地刺向米风这边士兵的战甲厚实处,或者大开大合地进行格挡劈砍。
金属撞击声、怒吼声、战甲摩擦声响成一片,场面异常“激烈”。
“当!” 一名秦军士兵的刺刀狠狠戳在武卒的盾牌上,火星四溅!
“砰!” 另一名士兵用枪托猛砸对手的胸甲,发出沉闷巨响。
“啊!” 一个囚犯被对方用刀背狠狠拍在头盔侧面,震得头晕目眩。
双方士兵如同在表演一场血腥的舞台剧,动作夸张,喊杀震天,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人被“击倒”在地,痛苦呻吟。
但仔细观察,致命的要害攻击几乎绝迹,倒下的士兵大多是因为战甲被破坏瘫痪、遭受重击剧痛难忍、或被电流麻痹失去行动力。
林逸在后方冷眼旁观,看着自己手下不断“倒下”,而米风、多克和特遣队如同虎入羊群,高效地“清场”,心中并无波澜,反而带着一丝满意。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场面极度混乱激烈,视觉效果震撼,足以向上峰描述战斗的“惨烈”和对方的“顽抗”。
己方的“伤亡”也在可控和可解释的范围内,不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这场“刺刀见红”的表演,恰到好处地完成了它的政治使命。
这场充满算计的“血拼”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喊杀声终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
战场上一片狼藉,钝掉的斧头、卷刃的砍刀散落一地。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有捂着断臂哀嚎的囚犯,有因战甲被重击导致内伤、蜷缩着闷哼的特遣队员,更多是林逸手下被打得鼻青脸肿、关节错位、战甲破损的秦军士兵。
站着的,只剩下不到四十人,个个气喘吁吁,战甲上布满凹痕和划痕,疲惫不堪。
眼见这场“戏”的火候已经足够,林逸主动上前几步,“咔哒”一声,果断关闭了自己战甲上的战场记录仪。
多克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号,立刻用眼神示意米风上前交涉,但是他还提醒了一句:
“别意气用事。”
米风深吸一口气,保持着戒备姿态,跨过脚下一个因胸甲凹陷而痛苦呻吟的秦军士兵,顺手扶起一个受伤的同伴,这才稳步走到林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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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抬手,缓缓摘下了他那顶沾满尘土的头盔,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带着军人硬朗线条却又透着复杂神情的脸。
他直视着米风年轻却布满血污和坚毅的脸庞,声音低沉而直接,没有了之前的跋扈,更像是一种带着无奈的现实谈判:
“年轻人,事已至此,我们各退一步。平民,你带走。那些死士俘虏……”
他指了指不远处被严密看守的俘虏群,“你自己处理掉,别留着就行。把那个叫刘旭的指挥官交给我带走。这样,对我们两边都好交代。一场‘恶战,死了几个,伤了这么多,已经足够堵住上面的嘴了。真要把事情做绝,闹到不可收拾,国尉府绝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不可……” 米风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开口拒绝,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顿住。
林逸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和多克的提醒,让他瞬间冷静了不少,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要拼刺刀。
林逸不是来拼命的,他这番“拼刺刀”和现在的谈判,本身就说明他和他背后的人,也认为“毁尸灭迹、彻底灭口”风险太大,不可取。
米风的思维飞速运转:
林逸这些人,包括之前袭击车队的刘旭,他们真正冲击的目标,恐怕从来就不是他米风这个小人物,而是他身后力挺他的王黎将军。
米风出了问题,给他权限的王黎同样遭受牵连。
作为前线最高指挥官,王黎怎么可能拦不住一支数百人的部队?
唯一的解释是,林逸背后同样站着能量巨大、足以抗衡甚至暂时压制王黎的势力!
把死士和刘旭交出去?死无对证?
这似乎是目前最“省事”、最能平息风波、让双方势力都能暂时下台阶的“最优解”。
否则,事情闹到国尉府必须严查的地步,那掀起的风暴,恐怕会超出所有人的控制。
米风的家人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但是,如果交出去,算不算是对王黎将军的背叛?
王黎需要刘旭这个活口作为扳倒对手的铁证。
米风脑海中闪过国尉府那封措辞微妙、劝他“顾全大局”的信件,也想到了万年山内部错综复杂的派系斗争。
王黎需要他米风这把刀,但如果这把刀在关键时刻选择了妥协,甚至把关键证据拱手让人……那么,在王黎眼中,他米风是否就失去了价值,变成了一枚可以随时抛弃的弃子?
做到王黎、拓跋烈那个位置的人,在权力和派系存亡面前,最不能讲的,恐怕就是“情面”二字。
历史故事里,重耳当上晋文公后不也忘了割股啖君的介子推吗?他米风又算得了什么?在滔天的权力面前,救命之恩真的有那么大分量吗?
这些冰冷而残酷的政治权衡,本不该是他这个二十出头、只想带兵打仗的年轻人该考虑的。
但现在,这血淋淋的选择题,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了他的面前,逼迫他做出决定。
一边是可能的背叛与未来的风险,一边是当下的妥协与暂时的安宁。
但是不是也可能有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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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白刃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