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砍不尽。
“得毁掉逆十字的核心!”灵蝶甩出蝶镖,青铜镖穿过触手的缝隙,在海面上炸出团白光——那是她用自己的血混合月光草汁液炼制的,能暂时凝滞诅咒。她指向黑袍人脚下的船,“逆十字就藏在那艘船的船舱里!”
杨延昭跃上最近的血舟,桃木剑在他手中化作道红光。他踩着蠕动的藤蔓冲向主船,沿途的圣十字会教徒被剑气扫中,身上的黑袍立刻燃起金色的火焰——那是原罪之火的残余力量,被桃木剑的符文唤醒了。灵蝶紧随其后,蝶镖在她指间飞舞,每道银光都精准地击中教徒的眉心,那里正是逆十字烙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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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船的船舱里,果然藏着个巨大的黑色晶石,形状酷似倒转的十字,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黑袍人站在晶石前,正用自己的血绘制阵法,无数黑色的蝴蝶从晶石中飞出,融入周围教徒的体内,让他们变得刀枪不入。
“你们以为能阻止宿命吗?”黑袍人转过身,兜帽滑落,露出张被诅咒侵蚀的脸,半边是人的皮肤,半边是蠕动的藤蔓,“逆十字会吞噬所有蝶骨者的血脉,让圣十字会重回巅峰!”
灵蝶突然将银簪掷向黑色晶石。银簪穿过晶石表面的符文,在正中央炸出个缺口,里面涌出无数痛苦的灵魂,正是历代被献祭的蝶骨者。“他们不是燃料,是被囚禁的灵魂!”她握住杨延昭的手,两人的血同时滴落在桃木剑上,“用守护者与蝶骨者的血,重燃原罪之火!”
桃木剑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比当年在石室里见到的原罪之火更加炽烈。杨延昭挥剑斩向黑色晶石,金光与晶石的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灵蝶看见妹妹的身影在金光中浮现,与面具人化作的蓝光一起,融入他们的剑气之中——三枚蝶骨信物的力量,终于在此刻完全合一。
当金光散去时,海面上的血舟与触手都已消失,黑色晶石化作齑粉,被海风卷向远方。黑袍人跪在甲板上,身体正在渐渐透明,脸上却露出解脱的笑容:“原来……初代契约说的是……共存……”
灵蝶扶着杨延昭站在船头,看着朝阳从海平面升起。蝴蝶岛的轮廓在晨光中愈发清晰,漫山的桃树仿佛一夜之间开满了花,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与无数彩色的蝴蝶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花是蝶。
回到木屋时,他们发现桃树下多了个小小的摇篮,里面躺着个熟睡的婴儿,眉心有个淡红色的蝴蝶印记。摇篮边放着张字条,是妹妹的笔迹:“逆十字已除,血脉得以延续。此子兼具蝶骨与守护之力,当为新的开始。”
杨延昭将婴儿小心翼翼地抱起,动作生涩却温柔。灵蝶靠在他肩上,看着婴儿熟睡的脸庞,突然发现他的左手握着片桃木花瓣,右手却攥着枚小小的青铜蝶——那是杨延昭刻了半夜的木雕,不知何时掉进了摇篮。
三年后的蝴蝶岛,已不再是隐秘的世外桃源。来自各地的流浪者听闻这里的传说,纷纷渡海而来,在桃林边建起了小小的村落。村民们都知道,村子里住着一对神奇的夫妇,男人会用桃木刻出会飞的蝴蝶,女人能听懂蝶群的语言,他们的孩子眉心有个蝴蝶印记,笑起来时,周围的桃花就会落满肩头。
灵蝶坐在桃树下,看着杨延昭教孩子辨认草药。小家伙手里拿着把迷你桃木剑,有模有样地挥舞着,剑穗上的红绸与灵蝶发间的银簪在风中轻轻触碰,缠成个小小的结。远处的海面上,无数金蝶正迎着夕阳飞舞,翅膀上的光芒在波心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那年在南海溶洞里,妹妹化作石像时周身的金光。
“你看。”杨延昭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指向天边的晚霞,“像不像洛阳的桃花?”
灵蝶笑着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银簪在发间微微发烫,她知道那是母亲、妹妹、甚至面具人残魂的气息,他们从未真正离开,只是化作了蝴蝶岛的风、桃花的香、孩子眉心的印记,在这片被救赎的土地上,守护着永远不会褪色的新生。
夜色渐浓,村落里升起了炊烟。灵蝶抱着熟睡的孩子,与杨延昭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脚下的青石板被月光照得发亮,映出三道交叠的影子,像三只依偎在一起的蝴蝶。远处的海浪声温柔起伏,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一个关于救赎与传承的故事,故事里有桃花,有蝴蝶,还有永不分离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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