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点头，声音是韩默的，但语调太过平稳，34;任务完成效率超出预期。34;
第七号样本。颜殊的胃部下沉。她看向克莱门，后者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34;日内瓦的情况？34;记者直接问。
34;监控等级：极高。39;净化者39;部署了72名特工覆盖城市关键点。34;第七号样本机械地报告，34;白房间入口在湖底研究所，需要声呐密码激活升降平台。34;
34;声呐密码？34;颜殊问。
34;特定频率的声波脉冲。34;第七号样本的眼睛短暂闪烁金色，34;我的神经系统能生成，但会立即触发警报。必须在3分12秒内完成进入和初始防御解除。34;
克莱门皱眉：34;太冒险了。他们会像瓮中捉鳖一样抓住我们。34;
34;有替代路线。34;第七号样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日内瓦湖的地图，某处标记着红叉，34;这里有个废弃排水管道，直径1.2米，直达研究所下层。但充满危险：不稳定结构，老化的电气系统，和可能的安保机器人。34;
颜殊仔细查看地图。红叉位置距离咖啡馆约三公里，在私人别墅区边缘。34;我们什么时候行动？34;
34;黎明最佳。安保换班间隙，太阳能供电系统处于最低储备状态。34;第七号样本突然皱眉，手指按住太阳穴，34;系统冲突...检测到韩默人格试图重新获取控制...34;
他的表情痛苦地扭曲，棕色美瞳后金光闪烁。颜殊本能地伸手想帮他，但克莱门拦住她：34;小心，可能是陷阱。34;
几秒钟后，第七号样本恢复平静：34;威胁已控制。韩默人格暂时压制。34;他直视颜殊，34;警告：一旦进入白房间，我的编程可能强制激活清除协议。林秀琴必须保持距离，直到主控频率发生器启动。34;
颜殊和克莱门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正是韩默信中警告的——第七号样本被编程杀死林秀琴，从而触发末日协议。
34;林教授在哪里？34;颜殊小心地问。
34;未知变量。情报显示39;净化者39;已控制她，但位置保密。34;第七号样本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光芒，34;颜殊...小心...他隐藏了...34;声音又变回机械，34;通信中断。建议立即准备行动物资。34;
克莱门站起来：34;我去弄潜水装备和工具。你们留在这里，别引人注目。34;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颜殊一眼，暗示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测试抑制器。
咖啡馆只剩下他们两人。第七号样本转向湖面，姿势僵硬如机器人。颜殊悄悄将手伸进衣服内侧，握住抑制器。
34;韩默，34;她轻声说，34;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吗？日内瓦湖的天鹅。你说它们像水中的幽灵。34;
没有反应。第七号样本继续盯着湖水。
34;记得你在钥匙上刻的字吗？39;永远的家39;。34;她按下抑制器的开关，藏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
第七号样本猛地一震，像是被电击。他的手指抓住桌沿，指节发白。当抬起头时，眼神完全不同了——温暖，困惑，充满痛苦。
34;颜殊？34;韩默——真正的韩默——虚弱地说，34;我在哪里...时间不多了...抑制器效果会越来越短...34;
34;我们在日内瓦，34;颜殊紧握他的手，34;明天就去白房间。坚持住，韩默。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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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默的瞳孔开始扩张，金色从边缘渗出：34;记住...启动发生器需要...双重认证...你和林教授...指纹和声纹...34;他的声音断断续续，34;还有...克莱门不是...他...34;
一阵剧烈颤抖，第七号样本回来了。他冷酷地甩开颜殊的手：34;非授权干扰检测。情感连接是安全漏洞。34;金色瞳孔收缩如冷血动物的眼睛，34;建议销毁抑制器。34;
34;不，34;颜殊坚定地说，34;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34;
第七号样本似乎在进行某种内部计算，然后突然站起来：34;克莱门·拉维尔返回。携带可疑物品。建议警戒。34;
果然，几分钟后克莱门推门而入，背着两个潜水袋。他的表情警觉：34;外面有39;净化者39;的侦察车。我们得换地方。34;
他们从咖啡馆后门溜出，沿着湖边小路疾行。第七号样本带路，步伐精确如机器。克莱门走在最后，不时回头查看是否被跟踪。
34;我在别墅区找到了安全屋，34;他低声说，34;朋友的度假屋，空置几个月了。34;
别墅隐藏在松林中，能看到湖景。内部简朴但设备齐全。克莱门摊开潜水装备和工具：34;两套水下呼吸器，防水手电，炸药——34;
34;炸药？34;颜殊惊讶地打断他。
34;必要时的干扰手段。34;克莱门检查雷管，34;不是用来杀人的，只是制造噪音和烟雾。34;
第七号样本站在窗前，背对他们：34;行动时间：明日04:30。潮汐最低点，安保系统太阳能储备最弱时段。34;他转向颜殊，34;抑制器必须由你在关键时刻使用。过早会触发我的防御协议，过晚则无法阻止清除命令。34;
夜幕降临，他们轮流休息和站岗。颜殊值第一班，坐在能看到湖面的阳台上。身后传来脚步声——克莱门递给她一杯热茶。
34;睡不着，34;他耸肩，34;太多思绪。34;
他们沉默地看着月光下的湖面，远处日内瓦的灯火如同坠落的星辰。
34;你姐姐，34;颜殊轻声问，34;她叫什么名字？34;
34;艾米丽。34;克莱门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34;比我大六岁。天才生物学家。她发现了GeneX的某种副作用，想公开，然后就...消失了。34;
颜殊想起韩默中断的警告：克莱门不是... 34;你认识夜莺吗？34;
克莱门的表情在月光下难以辨认：34;听说过。据说是个叛逃的实验对象，帮助其他受害者。但没人真正见过他。34;
凌晨三点，他们开始准备。潜水服、工具、抑制器——颜殊将它们小心地分装在防水袋中。第七号样本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接收指令，像个精密的武器。
34;记住，34;克莱门最后检查装备时说，34;一旦进入管道，就没有回头路。无论发生什么，直奔主控室。林秀琴的设备是唯一希望。34;
颜殊看向韩默——或者说，那个占据韩默身体的存在。在晨光微曦中，他的轮廓如此熟悉，眼神却陌生如外星生物。明天，他们将潜入湖底，面对未知的危险。而最大的风险可能不是34;净化者34;或安保系统，而是她身边这个既是最爱之人又是致命武器的存在。
34;走吧，34;第七号样本机械地说，34;任务开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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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边境阴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