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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石室又是石室。[2/2页]

天人幽冥 月海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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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又哪里出了差错?
     裴婉君的思绪飞速运转,回想着方才看到的最后一幅石刻——画中女子抬起的手上,那物件看似手镯,却又隐隐有些不对劲。
     她努力回忆着先前凝视那女子雕像时,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尤其定格在女子回望过来的那一幕。
     她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对,不对……那女子看的,并非是我。”
     裴婉君猛地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却只对上一片雕像的冷硬轮廓,以及围拢众人脸上混杂着疑惑与焦灼的神情。
     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又在她的注视下悄然退去,只剩下无声的揣测在空气中浮动。
     殿外的厮杀声从未停歇,张天童师徒三人正奋力抵挡着源源不断的石鬼。
     那些黑色的怪物嘶吼着扑来,数量多得像涨潮的海水,师徒三人的剑光在其中不断地撕开一道道口子,可石鬼数量太多,总有些漏网之鱼冲破防线,“砰”地撞在主殿的墙壁或窗户上。
     每一次撞击都带着震耳的轰鸣,屋顶的积灰被震得簌簌落下,像一场细密的灰雪,落在人们的肩头与发间。
     直到飞剑破空而来,精准地将漏网的石鬼劈碎,殿内才会有片刻的死寂,可这死寂转瞬就被殿外更烈的打斗声吞没。
     可这些喧嚣仿佛都被裴婉君隔绝在外,她眉头紧蹙,所有心神都陷在机关的谜题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
     眼前人头攒动,遮挡了视线,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扬声喊道:“把我眼前的路让出来!”
     话音未落,围着的人群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开,迅速向两侧退去,一条畅通的路径赫然出现。
     然而路径尽头,映入眼帘的雕像手里却能看见三件首饰,除此之外,再无特别之处。裴婉君的眉头锁得更紧,心头的疑惑像团乱麻。
     蓦地,她脑中灵光一闪——那女子看向身后时,是坐着往后看的!
     她立刻快步走到梳妆台前,依着回忆中那女子的姿态坐下,缓缓转过身。
     可视线刚落,便被总把头他们那几尊高大的雕像挡住了大半。她当即侧头看向一旁的李连生,沉声吩咐:“把总把头他们搬到一边。”
     “是!”李连生应声,立刻招呼身旁的兄弟上前。几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沉重的雕像,直到雕像被移到角落,裴婉君眼前的视野才彻底开阔。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
     原本立在女子雕像身旁的仆从雕像,此刻望去,姿态竟像是燃烧的火焰,而那女子仿佛立于这一团跳动的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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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主殿另一边墙壁上的壁画,那些缭绕的云彩恰好与女子的身形连在一起,形成一幅浑然天成的画面。
     画中的女子唇边含着浅浅的笑意,身躯微微上扬,衣袂仿佛被风托起,竟像是正向着高远的天空缓缓飞去,带着一种挣脱束缚的轻盈与安详。
     主殿内火光摇曳,将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像映照得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诡异的静谧。
     裴婉君望着眼前这如诗如画的场景,指尖微微发凉——她在这画中仔细搜寻,竟连一件首饰都未曾寻见,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寒冰,瞬间凉透了半截。
     “难道从一开始,我们就猜错了?”她喃喃自语,目光落在那含笑的女子雕像上,忽然忆起大殿前的石柱。
     那些浮雕,不正是墓主人一生的轨迹吗?她猛地抬头,重新审视这殿中景象:华美的陈设仿佛凝固了时光,却处处透着一种超脱的淡然。
     “这里是墓穴啊……”现实如闪电般划过脑海,提醒着她。“石柱刻的是生前,那这主殿,或许就是她对死后的期许?”
     她将所有线索串联,看向那尊从火焰中昂首冲向天际的女子雕像,眸中豁然开朗。
     正如那只奇特的妆匣,上三层用黄金裹身,盛放着璀璨夺目的珠宝,光华流转间尽是尘世的奢华;可最底下那层,却裹着暗沉的黑金刚石,仿佛藏着死亡的隐喻。
     生前再耀眼的珠宝,终究挡不住岁月对主人的侵蚀 —— 肌肤会枯朽,生命会流逝,当人化作白骨、归于尘土,那些曾与主人形影不离的珠宝,即便依旧奢华精致,也不过是失去依托的物件,在寂静中沉默地见证着一场繁华的终局。
     她抬眸看向那雕像,女子脸上的笑意,分明是挣脱了一切束缚的释然。原来过往的荣华中,最珍贵的从不是物质,而是那份向往自由的本心。
     裴婉君深吸一口气,转身取出第四个锦盒中的手镯。此刻,她心中清明——墓主人最终的归宿是真正的解放,哪怕孑然一身,亦是带着微笑的自由人生。她指尖用力,锦盒“咔嗒”一声轻响,悄然合上。
     身旁的李连生眼睁睁看着她取出首饰,却什么都没放进去,心脏骤然缩紧,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想要阻止却已太迟。
     他僵在原地,耳边只有殿外传来的打斗声,衬得这主殿愈发死寂,唯有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如同困兽般的“咕隆”声在空荡中回荡。
     殿内的寂静被一阵细碎的“咔嗒”声撕开,像是无数齿轮在暗处咬合转动,紧接着一声沉闷的“轰”响震得地砖微微发颤——那尊女子雕像背后,丈余宽的墙壁竟如活物般缓缓向后退去,露出的缝隙里渗着股陈腐的寒气。
     “找对了找对了!终于开了!”人群里雀跃地喊出声。
     张天童闻声心头一凛,长剑划过最后一只石鬼的身躯,黑色的碎石簌簌坠落。长剑归鞘的轻响尚未散尽,他已足尖一点翻身跃入殿内,靴子踏在冰凉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目光扫过地面时,瞳孔骤然一缩 ——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洞窟,一道黑色石阶赫然出现。
     石面上蒙着薄薄一层积尘,阶沿蜿蜒向下,直直扎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隐约有混杂着湿冷泥土与腐朽木料的气息从深处飘来,那是通往墓主人长眠之地的幽径。
     就在此时,一声女子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在殿内炸开。那声音绝非人声,尖利得像无数根钢针刮过琉璃,又带着黏腻的回响,贴着梁柱游走,绕着雕像盘旋,如附骨之疽般在每个人耳边钻来钻去,挥之不去。
     更诡异的是,那些原本正嘶吼着扑向主殿的石鬼,仿佛被这笑声抽走了魂魄,动作猛地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的不甘嘶吼,紧接着竟如潮水般向殿外深谷退去。
     不过眨眼功夫,四周的石鬼便消散得无影无踪,殿内外霎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李连生喉头滚动,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兄弟,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魂未定的错愕。直到有人颤巍巍地指向门口。
     众人的目光才齐刷刷投向院中 —— 那里,方才被化作雕像的兄弟们,已有半数被石鬼扑撞得四分五裂,碎石混着尘土散了一地,原本栩栩如生的轮廓已荡然无存。
     忽然,一道幽蓝的光团毫无征兆地从空中坠落院中,落地的瞬间骤然向四周炸开,刺眼的光芒如潮水般漫涌开来。
     众人惊呼着连忙抬起手臂遮挡,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光芒稍纵即逝,待光晕彻底散去,众人立刻紧张地看向自己的身躯,又抬手摸了摸脸颊、脖颈,反复确认后才松了口气 —— 皮肉温热,筋骨能动,并未出现任何异状。
     李连生悬着的心刚放下,目光无意间扫过殿内角落,瞳孔猛地一缩:方才还僵立在那里的总把头、葛道长等人的雕像,此刻竟已恢复成活生生的模样!
     四人正满脸茫然地环顾四周,眼神涣散,显然还未从混沌中完全清醒。当他们的目光与李连生一行人相遇时,迷茫瞬间被浓重的诧异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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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把头!葛道长!” 李连生声音颤抖着奔上前,冲到总把头身前时几乎要落下泪来,“你们终于恢复过来了!”
     总把头皱着眉打量着李连生,又瞥见墙角被迷药迷晕的几个路人,最后目光落在后面一众面带惊惶的兄弟身上,愈发困惑:“你们怎么也进了这墓里?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守着吗……”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尖锐得刺破了殿内的寂静。总把头四人脸色骤变,立刻拔腿奔出门外。
     院子里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元五郎倒在血泊中,左手从手肘处齐齐断裂,断口处血肉模糊,右手正死死捂住断臂,鲜血却依旧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在地面积起一滩暗红,旁边还躺着那只断手。
     他疼得浑身抽搐,额头青筋暴起,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
     总把头看着眼前昏暗的院子,二十几个兄弟正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在看地上时,心瞬间沉到谷底:好些人都和元五郎一样,要么断了手臂,要么折了腿脚,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惨叫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已经变成了散落一地的碎尸,残肢断骸落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令人作呕。
     总把头看着眼前的惨状,脑海中闪过模糊的片段 —— 刚才他们往妆匣里安放完首饰,便见一道蓝光骤然闪过,之后便失去了所有记忆。
     此刻见兄弟们伤亡惨重,哪里还顾得上回忆前情,当即沉声道:“快!先救伤者!找干净的布条止血,把能动的人都扶到殿里!剩下的人…… 把地上的兄弟收殓好!”
     院子里刚从雕像状态恢复过来的兄弟,一听总把头的吩咐,即便脑中仍是一团乱麻,分不清这片刻间究竟发生了何等诡事,可看着满地狼藉的碎尸、听着受伤兄弟撕心裂肺的呻吟,也顾不上细想,立刻踉跄着上前帮忙。
     主殿内的兄弟们也纷纷涌出来搭手,有人迅速取下背上的包袱,从里面翻出备用的金疮药、干净的布条和绷带,蹲在伤者身边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缠绕止血;还有人忍着心头的翻涌,将散落的残肢断臂一一拾拢,暂且集中到院子角落的空地上,打算等出去后再仔细辨认身份,让这些惨死的兄弟能得个体面安葬。
     裴婉君等人趁这间隙,在殿内的角落坐下。火把的光晕里,韩幼娘和陈明乾两人方才力战石鬼,消耗了不少法力,只能借着这点时间闭目喘息,调息宁神。
     唯有张天童独自站在那道通往地底的墓道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眉头紧锁。
     火光在他侧脸投下深深的阴影,映得那双眼睛格外深邃 —— 方才蓝光乍现、石鬼退散、雕像复苏,这一切太过蹊跷,而那道向下延伸的黑暗甬道,又藏着多少未被揭开的秘密?
     他望着阶下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能听见来自地底深处的低语,思绪如乱麻般缠绕,却又隐隐有一丝线索在其中若隐若现。
     待院子里的忙碌渐渐平息,李连生这才走到总把头身边,将他们进洞后遭遇的雕像异变、石鬼围攻、蓝光幻境等一系列诡事细细道来。
     众人听着都心有余悸,又暗自庆幸 —— 若非后来的兄弟及时赶来搭救,恐怕此刻早已成了墓中孤魂。
     总把头听完,快步走到张天童、韩幼娘等人身前,拱手深深一揖:“此番多谢几位出手相助,我等才能侥幸脱险。先前我等鲁莽,用迷药招待各位,实在是失礼,还望恕罪。”
     张天童摆摆手,声音沉稳:“总把头不必多礼,我们也是为救同伴而来,江湖人萍水相逢,相互搭把手本是应当。”
     说罢,他话锋一转,神色凝重了几分,“如今你们折损了不少人手,墓中凶险未卜,这主殿里散落的物件瞧着也值些银两,不如带着和兄弟们先离开此地,也算有个交代。”
     总把头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按理说是该如此,可几位救了我等性命,这份恩情重于泰山。如今你们要继续下地底救人,我等岂能袖手旁观?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忘恩负义,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张天童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强求,只是补充道:“既然如此,便依总把头之意。但此次下地底,只需几位核心兄弟同行即可,其余人还请留在殿中接应,也好防备再有变故。”
     总把头当即应下,转身便开始安排留守人手,将药物、火把等物资分发给随行兄弟。
     安排妥当后,张天童目光转向一旁的葛道长,见他虽面带疲惫,却始终盯着墓道口若有所思,便开口问道:“道长乃是玄门清修之士,尘缘淡薄,难道也为这墓中的金银财物而来?”
     葛道长抚了抚胡须,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这墓中藏有一物,对贫道至关重要,这才随总把头一同入墓,盼能得偿所愿。”
     张天童见他不愿多言,便也不再追问。众人各自喝了些水,检查好腰间的兵刃、背上的火把,一切准备就绪后,张天童打头,一众人等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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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举着火把,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通往地下墓穴的幽深石阶之中,只留下火把的光晕在黑暗里缓缓移动,如同坠入深渊的星辰。
     众人沿着石阶一路向下,潮湿的寒气从脚底丝丝缕缕往上钻,火把的光晕在岩壁上晃动,将一行人拉长的影子投在青灰色的石面上。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脚下的石阶终于走到尽头,换成了平坦的甬道。甬道笔直向前延伸,两侧石壁光滑如镜。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众人豁然进入一处石室。
     这石室比外面的主殿稍小些,空气中弥漫着尘封已久的土腥味,四周靠墙处整齐码放着各类陶罐,有的陶罐口沿已经碎裂,露出里面隐约的陶俑残片。
     众人看出这是一处圆形的石室,墙壁与穹顶之上,都嵌着数颗蚕豆大小的石头。那些石头泛着幽幽的淡蓝光芒,在沉沉昏暗中,恰好将这方空间与周遭的甬道照亮,光线虽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静谧感。
     墙壁上有三条甬道,甬道内壁上也星星点点地嵌着同样的石头,光芒蜿蜒,仿佛引向未知的深处。
     裴婉君的目光被这些奇特的石头吸引,正看得出神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中间那条甬道里立着一个人影。她心头一跳,定睛细看——那身影,分明是珠儿!
     “珠儿!”她下意识地想喊出声,可还没等声音完全出口,甬道里的人影便猛地转身,向着深处快速跑去。
     “珠儿!”裴婉君急声呼喊,脚下一抬就想追上去,手腕却被身旁的张天童死死拉住。
     她猛地回头,眼中满是焦灼:“我真的看到珠儿了!就在里面!”
     “什么也没有!”张天童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乱走!”
     他按住裴婉君,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沉声嘱咐道:“不管接下来看到什么,都切记不可乱跑,更不能单独行动,听到了吗?”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张天童严肃的语气弄得心头一凛,纷纷点头应下,神色间多了几分警惕。
     张天童面色沉凝,低喝一声:“跟紧我。”说罢举起手中火把,率先踏入中间的甬道。众人连忙跟上,个个屏息凝神,目光警惕地扫过甬道两侧。
     众人拐过一处弯道时,裴婉君耳尖一动,隐约听见传来阵阵 “咔哒、咔哒” 的声响,像是金属摩擦石块,又似齿轮在暗处转动。
     张天童、总把头等人显然也捕捉到了这异样的动静,脚步不约而同地顿住。
     一行人迅速站定,火把的光晕在甬道里急促晃动 —— 有人警惕地盯着前方幽深的甬道,有人转身扫视身后的来路可前后左右瞧了个遍,甬道依旧是那条青灰色的甬道,石壁平整无隙,地面也未见任何机关启动的痕迹,连空气都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奇了,莫非是听错了?” 李连生低声嘀咕。张天童眉头微蹙,又侧耳听了片刻,那 “咔哒” 声却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无踪。见确实没有异状,他才抬手示意:“继续走,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这才握紧火把,脚步放轻,继续向着深处前行,只是每个人心头都多了一丝隐隐的警惕。
     行不多时,前方豁然开朗,又是一间石室,大小与先前那间相差无几。只是这一次,墙壁上竟开了六个通道,每个入口都隐在淡蓝石光与火把的明灭光影里,透着诡谲的气息。
     张天童驻足打量片刻,目光落在左侧第三个甬道——那入口上方有明显的坍塌痕迹,碎石半掩着边缘。他不多言,迈步走了进去。
     身后众人紧随其后,穿过甬道,果然又迎来一间石室。而这一次,墙壁上的通道竟增至九个,密密麻麻地分布着,看得人眼花缭乱。
     张天童望着这些岔路,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发出一声轻嗤,随即径直走向最右边的甬道。
     接下来的路程仿佛陷入了循环:石室连着岔路,岔路通向石室,甬道的数量总在三、六、九之间交替,周而复始,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淡蓝的石光在前方明明灭灭,火把的光晕随着脚步晃动,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师父,”陈明乾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们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了,怎么好像总在绕圈子?方才我们进过的石室好像之前就来过。”
     一旁的葛道长本就心有疑虑,闻言立刻没好气地看向张天童:“兄台,我看你根本不识路!这般乱闯,若是走错了道,触发了什么机关,大家都要遭殃!”
     张天童听了这话,脸上不见怒色,只是沉默地往旁边让了让,抬手对着那些甬道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
     葛道长被他这态度激得一哼,上前两步站定在六个甬道前,抬手掐诀,手指快速捻动,显然是在推演方位,试图找出正确的路径。火把的光映在他紧绷的脸上,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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