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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巧计:围魏救赵解危城[2/2页]

风水云雷电 草原蓝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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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珍视族人,当你懂得守护对方的软肋,战火自然会为善意让路。望北城的炊烟重新升起时,风中不仅有粮草的香气,还有草原与中原悄悄生长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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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狼谷残笛:烽火未熄忆离人
     赵将军在黑风口设伏时,遇见了个特殊的俘虏——蛮族少年阿木,他怀里没藏兵器,只揣着一支断了的骨笛。少年被押到帐前时,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说话,直到柳姑娘给他包扎手臂的箭伤,骨笛从怀中滑落,他才突然崩溃大哭:“那是我阿爸做的笛,他说等我学会吹《归牧谣》,就带我去中原看荷花。”
     赵将军捡起骨笛,笛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花纹,像草原的羊群,又像中原的稻田。“你阿爸呢?”少年指着谷口的尸体堆,声音发颤:“在那儿……他本是牧民,被纥石烈强征来打仗,说打胜了就给我们羊群。可他刚才为了护我,被自己人砍了……他们说他想投降。”
     此时望北城里,张小姐正在登记阵亡士兵的名册,一笔笔写着名字、籍贯,笔尖在“李二狗,河西村,妻王氏,子阿牛”的名字上顿了顿。她想起三个月前,这个叫李二狗的士兵还托她给家里捎过信,说等打完仗就回家盖房,让儿子上学堂。可现在,信还在她的行囊里,人却永远回不去了。
     “张小姐,这是从他怀里找到的。”亲兵递来一个布包,里面是半块干硬的麦饼,还有一张画——歪歪扭扭的小人牵着牛,旁边写着“阿牛等爹归”。张小姐把画抚平,压在名册下,眼眶发烫:“把他的抚恤金加倍送去河西村,告诉王氏,她男人是英雄。”
     石禾赶到望北城时,正撞见柳姑娘在医馆外埋东西。挖开的土坑里,放着几支小小的骨笛,是她用阵亡蛮族少年的骨头做的。“他们都还没长大,”柳姑娘声音哽咽,“阿木说,草原的孩子都会吹笛,笛声能引来羊群,也能告诉家人‘我平安。可这些孩子的笛声,再也传不到家了。”
     她指着最远的那支小笛:“这是个中原孩子的,他跟着爹娘逃难,被纥石烈的军队抓去当向导,最后……”柳姑娘说不下去,只把一束格桑花插进土里,“乌兰说草原的花能认路,让笛声跟着花回家吧。”
     斡难河方向传来消息,纥石烈撤退时慌不择路,竟把随军的家眷丢在了半路。一个蛮族妇人抱着襁褓,徒步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望北城外晕倒。醒来时,她拉着石禾的衣袖,从怀里掏出一块血布,里面包着个刚满月的婴儿:“这是纥石烈的孙子,他娘死在了路上。将军,我知道你是好人,求你别杀这孩子,他还没见过草原的太阳。”
     婴儿饿得哇哇大哭,柳姑娘抱过来喂奶,却发现孩子的小手里紧紧攥着一缕头发,是他母亲的。妇人看着孩子,眼泪直流:“我们不想打仗的,可首领说中原的粮食多,抢了就能活下去。可现在……男人死了,孩子没了娘,抢来的粮食填不饱肚子,只会填了坟坑啊。”
     夜里,石禾站在城楼上,听见草原方向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是《归牧谣》的调子,却吹得支离破碎。谢继昌告诉他,是阿木在吹,他说要吹给死去的阿爸听,也吹给那些埋在谷里的中原士兵听,“笛声能跨过人鬼,告诉他们‘别牵挂”。
     月光下,望北城的城墙满是箭痕,像一道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张小姐的账册上,阵亡士兵的名字越写越多;阿荞带着百姓修补田埂,却在土里翻出了带血的箭镞;春桃检查城防时,发现一段栅栏的缝隙里,卡着半块孩子的虎头鞋碎片。
     乌兰带着草原的草药赶来时,带来了更令人心碎的消息:斡难河的祭典上,萨满捧着烧焦的祭坛石块,让所有族人发誓“永不南侵”,可祭坛前的石台上,摆满了没人认领的骨笛——都是这次战死少年的遗物。“他们说,这些笛声没回家,就用草原的风送它们走。”乌兰靠在石禾肩头,声音发哑,“石禾,什么时候才能没有战争?什么时候孩子的笛声,不用再隔着生死?”
     石禾握紧她的手,掌心能摸到她银袍上宝石的棱角,那棱角硌得人生疼,像烽火里无数破碎的家庭。远处的笛声还在继续,时而像中原的童谣,时而像草原的牧歌,混在风里,飘向黑风口的坟茔,飘向河西村的茅屋,飘向斡难河的羊群。
     他知道,“围魏救赵”的计策赢了,望北城保住了,可那些在战火中熄灭的生命、破碎的家庭,再也回不来了。这胜利里藏着太多感伤,就像城墙上的箭痕,会永远留在那里,提醒着每一个人:和平从来不是计策换来的,而是用无数离人的眼泪、未竟的牵挂,一点点浇出来的。风过城楼,笛声渐歇,只留下满地月光,像一层薄薄的霜,盖着烽火未凉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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