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里依旧被战火笼罩，72 小时的倒计时虽然停下了，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太爷爷抱着那个渐渐退烧的孩子，突然指着水面：“看！那是啥？”
月光下，江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物体，随着波浪此起彼伏。
赵烨拿起望远镜，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那是无数只绑着小玻璃瓶的信鸽，正挣扎着往岸边飞，瓶身上隐约能看到天鹅的标志。
“他们把病毒装在信鸽身上了。” 赵烨握紧了拳头，“孙彪，通知沿岸部队，见这信鸽格杀勿论！”
孙彪刚要应声，怀里的日军文件突然掉出来，其中一页飘到赵烨脚边。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用红笔写着几行字：“天鹅计划第二阶段：全城散播，目标 ：国军主力。”
船尾的马达突突作响，将黑暗的江面犁出一道银带。
赵烨望着渐渐远去的南京城，金属箱里的试管在颠簸中轻轻碰撞，像一串悬在头顶的铃铛，提醒着他们：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打响。
船身划破江面的夜色，马达的轰鸣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赵烨将金属箱牢牢捆在船板下，江水的潮气透过木板渗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望着远处南京城方向隐约的火光，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那箱子里的病毒到底是啥来头？” 孙彪用布条草草缠着胳膊上的伤口，血渍已经浸透了三层棉布，“小鬼子真要把全城的人都毒死？”
赵烨从空间里摸出几盒消炎药扔给他：“比毒死更可怕。太爷爷怀里那孩子，你注意到没？体温超过四十度，身上却没伤口，这是病毒感染的初期症状。”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怀疑是鼠疫变种，潜伏期只有六个小时。”
太爷爷正用布蘸着江水给孩子擦脸，闻言手猛地一顿：“鼠疫？那不是会死人的吗？”
他想起老家闹瘟疫时的惨状，一村人最后活下来的不足三成。
林鸿辉蹲在船头清点缴获的文件，突然抽出一张泛黄的纸：“你们看这个‘受试体 731 号，感染后七十二小时出现咳血症状，传染性评级甲类。
这数字…… 像极了日军那个臭名昭着的部队。”
“731？” 孙彪猛地一拍船板，震得舱底的积水哗哗作响，“这群畜生！拿活人做实验！”
赵烨的指尖在文件上划过，突然停在一行模糊的批注上：“‘疫苗需石井四郎亲笔授权才能启用。石井四郎…… 这才是关键。”
他想起那个被真话药灌晕的少佐提到过这个名字，当时只当是普通军官，现在看来，这人恐怕是整个天鹅计划的核心。
“找到他就能拿到疫苗？” 孙彪眼睛一亮，伤口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不一定。” 赵烨摇头，“但至少能知道病毒的传播途径。
那些信鸽只是幌子，日军真正的杀招肯定藏在更隐蔽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翻找金属箱里的试管，在最底层摸到个微型胶卷相机。
胶片在船舱微弱的油灯下显影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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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是定时炸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