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
我尚未回应,她已融入人潮。但她的话,如种子,悄然落入我心田,注定将在未来某日盛放。
傍晚前,我被一阵浓郁的花香引入一座半掩的花园。斑驳石门后,是一位老者正泡着深红花茶。他未言语,只为我斟了一盏。
茶入口,先苦后甘,仿佛沉睡的故事在味蕾中苏醒。他忽而低声说:“你不是为茶而来,你是来做一个梦。”
茶香缭绕,我闭上眼,意识沉入梦中。我看见驼队翻越雪岭,看见少女抛下花环,看见白发老人举灯夜读……
梦中,一位披白巾女子向我走来,她的眼神如水,语气轻柔:“你不属于此地,但你会再次归来。”
醒来时,老者已去,桌上留下几行字:“花开非为香,茶苦只为醒。”我指尖触到那盏茶杯,掌心还有余温。
黄昏时,我登上城外小丘。风掠过额角,天山雪脊如沉睡神兽静卧天边。
我取出笛子,吹响心中之歌。曲调未落,一个孩子走来,问我:“你吹的是谁的故事?”
我凝视她的眼睛,轻声说:“也许,是你的。”
她咯咯一笑,转身奔跑,那笑声如银铃,在山谷中回响。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城市,是用来铭记的,不是用来走完的。
我回头望向城市,那红砖屋檐在暮光中泛着金辉,如同展开的一幅梦。
夜降临,古巷如卷轴缓缓展开。我穿行其中,像在翻阅一页未曾写尽的诗集。
忽见一对青年在石墙下弹唱,琴声细腻如水。我停下,他们递我一页纸条:“写给走得很远的人。”
我读着那首诗,心头掀起一阵暗流,那是许久未触碰的柔软,是一种无声共鸣。我将诗珍藏入怀,仿佛藏进了一种身份的认同。
那一夜,我们无言而坐。琴声代替语言,那旋律像是城的耳语,将我从头到脚包裹。我从未感受过如此贴近灵魂的归属。
次日清晨,我回到老妇的小院。她已煮好一壶薄荷花茶,笑道:“喝了它,你便不再是路人。”
我喝下,香气在胸腔绽放,仿佛整座城都在我体内苏醒。
她将花巾与一袋干花交予我,又递我一个小罐,竟是梦中花茶的源叶。
“这是伊斯塔拉夫尚的心脉。”她郑重道。
我收下,却觉心中空落。临别时,街巷尽头,铜火闪耀,孩童奔跑,祷声再起,那一幕像是一座城,正在向我告别。
我站在门槛前,迟迟未迈步。老妇目送我,她的眼神里没有离别,只有一种安然。
我写下:“明日,我将翻越山岭,踏入吉尔吉斯斯坦的奥什,那是中亚高原深处一片藏着古梦的绿洲。”
我轻声合上《》,仿佛收起了一座城市的呼吸。
“伊斯塔拉夫尚,不在地图之上,而在每一个走过山谷之后,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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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塔吉克斯坦,伊斯塔拉夫尚:清真穹顶,静默流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