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种力量牵引。
“容器……”
低沉的呢喃再次响起，就在他耳边，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压。
林凡眉头一皱，冷声喝道：“滚！”
枪意横扫，将那声波震散。
可苏若雪等人明显没听到任何声音，皆疑惑地望向他。
林凡只是淡淡摇头，没有解释。
众人沿着河畔前行，很快便发现，这里并非死寂之地。
河水中不断浮现“身影”，那些身影或模糊，或清晰，皆如水中倒影一般，在长河上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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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惊呼：“那些……像是魂影！”
白玄眯起眼睛：“不只是魂影。更像是无数已死之人的命迹，被长河记录、映照。”
果然，河面之上，一道模糊的身影忽然浮现。
那是一名白发战士，身披破甲，胸膛贯穿，却仍执刀而立。
他的双眼空洞，却缓缓抬起刀锋，直指林凡。
“来者……逆流者……”
“试炼。”
话音落下，刀光乍现，整片河水随之动荡，宛如世界在颤抖。
“又是试炼！”墨阳大笑一声，黑刃已然挥出。
轰！两股刀锋碰撞，墨阳的身影被震退，脚下河水掀起巨大浪涛。
“这影子，力量不弱于圣者！”他咧笑，眼中战意更盛。
风寒剑光出鞘，苏若雪琴音流转，白玄长枪轰鸣。
五人合力，刹那间与那影子展开激烈交锋。
林凡却没有立刻出手。
他紧盯河面，眼神逐渐深沉。
因为他发现，随着战斗的进行，河水之下还有更多的“身影”开始浮现。
数十，数百，甚至数千！
仿佛整条长河都要复苏，把过去所有的强者亡魂一一映照出来。
“糟了！”
林凡心头一震，破魂枪瞬间贯穿长空，直接将那白发战士的魂影击碎！
轰隆！
河水沸腾，碎裂的魂影化作无数光点沉入水底。
但紧接着，河面上却泛起更强烈的涟漪，仿佛有无数存在正在觉醒。
“不能硬拼！”林凡低吼，“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战斗，而是长河本身的审判！”
白玄额头青筋直跳，沉声问：“那该怎么破？”
林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要与它们硬拼——要渡过！这是长河的‘正途，它要筛选的不是力量，而是意志！”
话音落下，他第一个收起枪锋，盘膝而坐，魂力运转，与河水同频。
“林凡！”苏若雪心头一紧。
可下一刻，她便理解了他的意图，轻轻点头，琴音缓缓转为安宁之调，与河水呼应。
风寒剑意敛去，剑光归鞘，静立如松。
白玄与墨阳对视一眼，也终于收起战意。
五人就此静坐在长河之畔，任由无数魂影围绕，却不再出手。
渐渐地，战意消散，河水重新归于平静。
那些浮现的魂影，也在光辉中逐一淡去，重新沉入水底。
众人额头皆布满冷汗。
苏若雪低声道：“刚才若是继续战下去，恐怕我们会被无穷无尽的影子耗死在这里。”
白玄点头：“逆命长河的正途，不是用来杀人的战场，而是用来分辨‘逆流者是否合格的界域。”
风寒微微皱眉：“可若只是意志试炼……为什么偏偏让我们看见如此多亡魂的影子？”
林凡沉声回答：“因为它要让我们明白——我们所逆抗的，不是某个人，不是某个时代，而是整个长河中无数命迹的积累。
要逆命，就等于逆整个长河的所有亡魂。
所以，长河先让我们看清代价。”
一番话，让四人心头皆是一震。
空气沉寂了片刻。
墨阳忽然咧嘴一笑：“代价又怎样？老子就是要逆！”
风寒抿唇点头，苏若雪眼神坚定如初，白玄手中枪意更盛。
林凡望着远方，眼神深邃：“走吧。第一重试炼，我们已经渡过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长河考验。”
众人缓缓起身，沿着河畔继续前行。
远方，河水的尽头，雾气深处，隐隐有一座倒悬的古城，像是被大河倒映在空中。
它静静矗立，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林凡低声喃喃：“逆命长河的第二重考验……应该，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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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长河正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