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小生便摸清了斗剑的门路。按常理，剑灵若醒着，自能驭剑相斗；可如今剑灵沉眠，便得由他以自身剑意为引，再将神魂融入剑中，以剑主之身，替剑灵应下每场斗剑。
而他的第一位对手，是个劈柴的老人——更确切地说，是老人手里那柄砍柴的剑。
自他应下斗剑邀约，神魂便跟着墨玉麒麟踏入了一处神秘的能量空间。周遭是片淡灰色的混沌，老人就在空间正中，一下下劈着柴。
一剑，两剑……他的动作瞧着随意，却藏着种独特的韵味，每一次抬臂劈砍，都透着股浑然天成的自在，仿佛劈柴本就是天地间最自然的事。
“铮！”
张小生刚握着墨玉麒麟走近，老者猛地转过身，对着他所在的方向便劈出一剑。脚下的空间霎时裂开道口子，不过几息，那口子便“咔啦啦”地扩开，竟成了道十几丈深的沟壑，黑黢黢的望不见底。
“呼——好险！”张小生踉跄着落地，后知后觉地惊出一身冷汗。方才那一下实在冒失，若真硬接了这剑，怕是这斗剑之旅刚开个头，就得草草收场了。
又一番辗转腾挪，张小生总算摸透了对方的路数——这老者，或者说他手中那柄剑，竟只懂一招劈砍，旁的招式全然不精。
他稳住身形，握紧墨玉麒麟的剑柄，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既然只会劈砍，那便让你劈个够！”
深吸一口气，剑意随血脉流转，他身形骤然化作一道淡影，绕着老者疾速游走。老者木然旋身，又是一剑劈落，这一次张小生依旧不硬接，只侧身一躲，剑锋擦着他衣角掠过，在地面撕开一道狰狞的裂痕，碎石簌簌滚落。
“再来！”他低喝一声，脚步不停，继续以极快的速度变换方位。老者剑势虽猛，行动却显迟滞，每一次劈砍都要蓄力，张小生恰恰抓住了这点，不断诱着对方出剑。
一剑、两剑、三剑……
渐渐地，老者的动作慢了下来，手臂抬得愈发沉，剑势也失了最初的凌厉，劈出的剑带着几分虚浮。张小生眼中精光一闪——时机到了！
“就是现在！”
他猛然顿住身形，墨玉麒麟剑身“嗡”地一震，凝练的剑意如潮水般涌出，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直刺老者胸口！
“锵——！”
金铁交鸣之声骤然炸响，老者手中的柴剑被震得脱手飞出，在空中打着旋儿，“噗”地一声深深插入远处地面。而老者的身影，竟如烟尘般缓缓消散，只余下一道苍老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
“好小子……以巧破力，倒是聪明。”
张小生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细密的汗珠已沁了一层。他本是拣着最弱的剑挑的，没成想赢下来还是这般艰难。可当感受到一股温煦的神秘力量顺着四肢百骸涌入体内时，他又忍不住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爽朗的笑。
第333章 劈柴老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