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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密室里,氤氲着黄昏的余晖,宛若无声的告别。
     徐惠的手指轻触镜面,指尖滑过镜中的模糊背影,那后背刺痛般的沉重化作一种无言的诀别。
     她从妆盒里拿出那枚“血玉簪”,武才人曾悄然递给她的东西竟直如冰冷的铁,带着某种未明的宿命。
     簪头上的暗红晶石在晕黄的光泽下泛着点点流动的光芒,如同一枚未曾完结的谜团——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瑟缩,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亲近。
     她知道,只有用她的血才能唤醒其中蕴藏的力量。
     武才人声音低沉,仿佛怕惊扰什么:“小姐生前说,此簪是‘火母之钥,唯有同血脉者能唤醒。”
     骤然间,回忆如潮水般侵袭而来,徐惠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个遥远的午后,她幼小的手牵着母亲的裙角,雨落如泣。
     母亲的面容模糊而遥远,她幼时的亲情记忆,与如今的宿命契合成一种无奈的痛。
     这时才恍然明白,她生母正是贞观八年暴毙的诸多女子之一,那段被掩埋的往事终于在这刻揭开。
     自己不是灯骨,而是“灯母”——一种被历史遗忘的宿命。
     夜色来临,孙思邈的身影跃然于月光的斑驳。
     城西义坊似乎隐藏着某种古老的力量,他召集来的三百飞骑军,每一个动作都隐含着紧张。
     他在阵中放置徐惠旧衣与血玉簪,并低声告诫薛仁贵:“火来时,不可近身,唯以‘断脉锁封其四肢,待其吸血时,我引针破其额心雷纹。”
     薛仁贵在烛光下紧握着铁链,声音如沉钟般回荡:“若徐才人……回不来?”这时的薛仁贵似乎面临着一种不能承担的责任,那声音在静夜中沉重,似一记无声的槌击。
     孙思邈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切都是命数:“火不回家,长安无家。”他的声调如同古老的预言,仿佛这个城市未解的命运终将揭晓。
     阵外,程务挺携金吾卫在黑暗中犹豫。
     他的幕僚催促,火光闪烁着他难以掩饰的焦虑。
     城墙的投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我娘也是那夜生孩子的……”一种宿命感撕扯着他,最终在徐惠的静坐中演化成一种不可言说的对峙。
     子时三刻,夜风裹挟的感觉渐寒,焦婴从城北破屋中爬出,浑身灰尘弥

第96章 谁家娘,谁家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