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急转,血色铺陈。
沧南处刑台上,飞碟马桶的巨刃对准四位神明的脖颈;他和冷落背对背,刀锋与星辉交错,像两道不肯熄灭的闪电。
鬼城的雾是幽绿的,断魂滩上赵空城的魂灵穿着旧风衣,已然成为鬼将军;机械岛爆炸的火光是炽白,热浪掀翻夜空,像一场逆向的流星雨。
埃及的黄沙被夕阳烧成熔金。
胡夫金字塔深处,马桶人的基地阴谋显露;沈青竹的气闽爆破一切,莫莉的震荡浩瀚无比,监控人造空城勇猛无边,敌人的头颅一朵朵绽开暗红。
大海深处,机械克拉肯触手缠破冰层,冷落以星辉为刃,斩断如山黑影;
而他在孤绝的海沟,面对农马尔特——全知者,冷清现身,像一面镜子,
映出所有可能的“恶毒”。
海南岛的浪是透明的翡翠。
椰影摇晃,总司令的肩章在灯光下闪着沉稳的金;寒夜小队就此成立,五只手掌叠在一起,像五瓣初生的白蔷薇。
西伯利亚的雪是冷硬的银,安卿鱼站在风雪尽头,眼里是轮回累积的恨;他被一次次杀死,又一次次爬起,直到冷落踏着星辉而来,把他从深渊边缘拽回。
澳洲的废墟是焦黑的。
凤凰小队的旗帜残破,灵媒小队的徽章蒙尘;超兽的咆哮震碎耳膜,冷落和林七夜前者横扫一切,后者神明之力加身,像替世界补上最后一层玻璃。
上京的夜空被炮火染成暗红,超兽的火力摧毁了军队,黑金要塞横扫一切,洛哈克的灵能刃切开云霄,冷落反手召来银河倒灌,将敌人连同绝望一起埋葬。
婚礼的礼堂缀满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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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竹笑得像终于学会温柔的风,莫莉的婚纱在风里微微鼓起;下一秒基洛夫空艇的阴影投下,花瓣与弹片齐飞。
魔都的街道是深灰的,机械三头犬的钢牙滴落酸液;他在断壁残垣间奔跑,听见身后冷落附体林七夜如万箭齐发,替他们开出一条血路。
奥林匹斯的青铜层是古铜的。
泰坦蜘蛛的肢节敲击地面,像远古战鼓;冷落苏醒的一瞬,星辉贯穿山体,众神石像纷纷崩裂,尘埃里浮起细碎的金箔。
神之花园的穹顶碎成星屑,倪克斯的黑纱拂过他的脸,像母亲最后一次为他掖好被角;天文主宰者的光弹落下,黑纱倏然凝固,替他挡下那必死的一击。
苏联的冻土是黯蓝的。
尤里的复制体露出与他队友相同的脸,却在引爆炸药的瞬间把沈青竹撕成碎樱;盾构机在冰层下咆哮,像一头笨拙却固执的鲸,带着他们撞向新西伯利亚的心脏。
泽拉迪战舰的阴影遮蔽天穹,
青竹的残影在火光中微笑,莫莉昏迷的侧脸安静得像雪;他站在废墟顶端,全身血液化作燃烧的汞,如意金箍棒轰碎战舰,也轰碎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他和冷落被卷入爆炸的漩涡
来到了天国,
于是,所有灯火在同一刻熄灭。
黑暗重新合拢,漩涡的尽头仍是漩涡。
林七夜在无尽的下坠里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与宇宙的深空同步。
那些走马灯般的画面,像被风吹散的流萤,一点点熄灭在瞳孔深处。
“原来……这就是走马灯。”
极轻的叹息,
在胸腔里激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如果这就是终点,”
他微微勾起嘴角,像对某个看不见的老朋友致意,“那——也好啊。”
黑暗温柔地拥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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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走马灯?我要死了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