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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收回飘远的思绪,再次望向秦二大军消失的方向,心中那份归属感与庆幸愈发强烈。
     在夏国,将领们只需专注于战场本身,思考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最大的收益去完成战略目标,不必时时担忧背后射来的冷箭和来自遥远深宫、脱离实际的愚蠢命令。
     这种信任与放权,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战斗力。
     “是啊,”林云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能得遇明主,放手施为,确是我等之幸” 。
     他心中清楚,秦二此刻的果断进军,正是建立在这种高效的军事体制和充分的信任之上。
     战靴踏碎了薄薄一层初冬的霜华,秦二勒马于福州城北的矮坡之上,目光如炬,凝视着这座在晨曦中显出轮廓的城池。
     三天急行军,竟无一支敌军敢于拦截,沿途唯有风声呼啸,卷起枯黄落叶,簌簌作响。
     夏军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在寂寥的山野间奔涌向前,此刻,大军已如鹰隼般悄无声息地抵达猎物之侧。
     “分!”,秦二的声音斩开冰冷的空气,低沉而威严,无一丝迟疑。
     令旗挥动,大军如臂使指,霎时裂为六股。
     五支锐利的夏军士兵,仿佛五柄骤然出鞘的寒刃,裹挟着不祥的烟尘,迅疾而默契地散开,踏碎了黎明的寂静,分别扑向福州城四门以及至关重要的粮仓水道。
     那脚步声隆隆,敲打着大地,也敲打着城墙上守军早已脆弱的神经。
     秦二则亲率一千禁卫军,如礁石般稳驻中军,黑色的大纛在他身后猎猎作响,其上巨大的“夏”字在初升的晨光下灼灼逼人,如同悬在福州城顶的利剑。
     几乎在城外军令发出的同时,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杀伐之气已如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漫过福州城高大却显空乏的城墙。
     恐惧在城中无声蔓延,迅猛如野火燎原。
     “完了!完了!夏军杀到城下了!” ,这声不知从何处爆出的绝望嘶喊,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福州府衙的末日慌乱。
     知府王焕之,昔日里道貌岸然的脸庞此刻扭曲如恶鬼,官帽早已不知去向,花白头发散乱不堪。
     他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撞开挡路的书吏,一头扎进签押房。
     他猛地掀开墙角一个看似平常的陈旧青花大缸的盖子,里面赫然堆满金银细软,在窗外透入的微光里闪烁着诱人而绝望的光泽。
     “快!快!”他语无伦次,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嘶哑,双手疯狂地扒拉着那些冰冷的财宝,试图将更多塞入怀中、袖内。
     “带上!都带上!命没了,这些还有何用!?”他抓起一把沉甸的金锭,冰冷的触感却丝毫不能冷却他浑身筛糠般的颤抖。
     一旁,平日矜持的师爷早已抛却斯文,状若疯癫,竟将值钱的古玩字画粗暴地卷作一团,死死抱在胸前,仿佛那是唯一能抵御城外钢铁洪流的盾牌。
     恐慌如同瘟疫,从府衙那象征权力的中心,无可阻挡地辐射向福州城每一个角落。
     

第1052章 攻击福州城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