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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群龙无首,应该连个像样的大将坐镇都没有!”。
     吴忠国这话,竟是一语中的,此刻的福建水师驻地,确实陷入了一种奇特的权力真空。
     主官位置悬空,日常事务竟是由一个名叫邓虎的偏将勉强“代管”。
     然而这位邓偏将,在军中早已是“声名远播”,不过是烂名。
     他终日沉迷酒色,不是流连于勾栏瓦舍听曲狎妓,便是呼朋引伴在营中聚众赌博,吆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
     水师舰船的维护、士兵的操练、防务的部署,这些紧要事务于他而言,不过是案头堆积的、落满灰尘的文书罢了,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水师驻地深处,偏将邓虎的“官邸”——一间装饰浮夸、弥漫着劣质脂粉和隔夜酒气的卧房内。
     邓虎赤着精壮却因酒色过度而略显松弛的上身,正鼾声如雷,一条粗壮的胳膊死死箍着一个衣衫半解、犹带泪痕的年轻女子。
     这是一个手下抢来的女子,昨晚很是费了他很多精力,此刻正沉沉昏睡,屋内一片狼藉,散落着酒壶、骰盅和几件不知是谁的衣物。
     那声岸炮的巨响,如同在邓虎耳边炸开!剧烈的震动甚至让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呃啊!”,邓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肥胖的身躯像受惊的野猪般弹起,连带将怀中的女子粗暴地掀翻在地。
     女子吃痛惊醒,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被邓虎凶厉的眼神吓得噤声,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脚。
     “操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邓虎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宿醉未消的头疼欲裂,怒火瞬间顶到了天灵盖。
     他根本没往敌人入侵那方面想,只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炮手喝多了或者操练失误。
     他扯着破锣般的嗓子,朝着紧闭的房门声嘶力竭地咆哮:“来人!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进来!!”。
     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睡眼惺忪的亲兵连滚带爬地撞开门:“将军!您吩咐!”。
     邓虎抓起一个瓷枕就砸了过去,亲兵慌忙躲闪,瓷枕在门框上摔得粉碎:“废物!聋了吗?!去看看!哪个王八羔子放的炮?!大清早的号丧啊?!吵得老子觉都睡不安稳!查出来是谁,老子扒了他的皮!快去!!”。
     “是…是!将军息怒!小的这就去!”,亲兵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邓虎余怒未消,骂骂咧咧地踢开地上的杂物,一屁股坐回凌乱的床上,抓起昨夜喝剩的半壶酒就灌了一大口,试图压压惊。
     然后又朝床上的那个女人邪笑一声,这个表情让那女子抖得更厉害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邓虎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压抑的啜泣,但这份死寂并未持续多久。
     “砰!”房门再次被撞开!刚才跑出去的那个亲兵,这次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脸上是见了鬼般的极度惊恐,连声音都变了调,尖利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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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7章 围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