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惊得城根的狗群狂吠不止。
拓跋石还没反应过来,薛安都的突击营已如潮水般涌入,短斧劈砍甲胄的脆响与酒坛碎裂声交织成一片混乱。
“是飞虎军!” 拓跋石看清是飞虎军,锦袍被尿渍染得一片斑驳,逃跑时还在喊“你们这群南朝蛮子,竟敢诈开城门!”
辛弃疾策马当先追赶拓跋石,冲至府衙前时追到拓跋石身后,斩马刀凌空劈下,拓跋石眼疾手快,将武器一扔,翻鞍下马,直接跪在地上,“不要杀我,我愿降”。
只见刀光在这员胆小骄横的魏将脖颈前停下,拓跋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 他没想明白,为何飞虎军能把北魏的甲胄穿得如此合身。此刻却只能低下他的高贵的头颅,向辛弃疾乞求活命。
辛弃疾看着拓跋石,最终没有斩杀他,而是命人押着他在城中劝降剩下的守军。
沈攸之的攻坚队此刻已控制全城,正将魏兵的尸体拖至城根:“元帅,粮仓找到了!里面有五十石粟米,还有二十坛马奶酒!”
“留十石粟米,其余全部给百姓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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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望着府衙匾额上的 “石城都尉府” 五个字,忽然想起《史记》中 “李牧破匈奴” 的记载。
他转身对那北魏降卒问道:“你知道吗,李牧当年也是如此,奇袭敌人的粮仓,使匈奴人断粮后就能选择战不战,何时战,也就可以牵着敌人的鼻子走了。”
北魏向导慌忙点头:“辛王爷神勇,比李牧还胜三分!” 他偷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涌 —— 其中有几个还是他昔日的同袍。
休整时,薛安都拎着两坛马奶酒过来,给辛弃疾斟上:“元帅,这酒不错,和咱们榷场的比较,又有不同的风味。”
辛弃疾浅尝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留着拿下雁门关时再喝。”
黄昏时分,队伍继续北上,沿勾注山的羊肠小道前行。
栈道旁的悬崖深不见底,风声如鬼哭,吹得人甲叶发颤。
北魏向导指着一处隐蔽的山洞口:“从这里穿过去可省半日路程,只是。。。 里面有瘴气。”
“瘴气?” 薛安都拔刀劈开藤蔓,“当年咱们在芍陂练兵,沼泽里的瘴气比这厉害十倍!”
他转身对沈攸之道,“大家跟紧一点,莫要掉队了,不然就要喂山里的野狼啦!”
山洞内果然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火把的光芒被雾气折射成诡异的虹彩。
辛弃疾忽然停步,望着岩壁上的石刻 —— 那是几行模糊的隶书,依稀可辨 “汉?李广” 字样。
“飞将军射石处。” 他轻抚石刻,忽然朗声道,“李广射石搏虎靠的是勇,今日我等破雁门靠的是谋!”
沈攸之凑上前细看,忽然道:“元帅你看,这石缝里还有箭头!”
他用剑鞘挑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铁箭,箭杆上刻着模糊的 “汉” 字。
“留着,看来飞将军也与咱们飞虎军有缘呢,他射石之处还真不多,咱们却在此处不期而遇。”
辛弃疾将箭头揣入怀中,“等拿下雁门关,放在那里,给后人看好了,什么叫‘汉家儿郎。”
洞外传来喜鹊的啼鸣时,队伍终于抵达勾注山北麓。
辛弃疾望着远处雁门关的关城轮廓,对众将道:“明日拂晓,按计行事。记住,咱们穿的是魏兵的甲,揣的是汉人的心。”
他将那枚汉代箭头抛给北魏向导,“拿着这个,若敢耍花样,某自有办法让你得不到长生天的眷顾。”
北魏降卒向导捧着箭头的手剧烈颤抖,这一次,他不是怕背叛老上司乙旃眷,而是怕眼前这位南朝元帅 —— 他的眼神,比雁门山的寒风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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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雁门古道藏杀机,石城诈开铁骑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