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慕伊拿起一小撮海金沙粉末:“第一个用药的就是张铁匠,我给他用海金沙五钱、金钱草一两、鸡内金三钱煎水,还没等药凉透他就急着喝下。半个时辰后,他说尿道的疼痛感减轻了,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排出了几颗米粒大的砂石,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能直起腰了。”
“这消息传开后,镇上的人都来了精神。”洛风的语气轻快起来,“我们按病情轻重调配药方:石淋(尿路结石)用海金沙配金钱草、石韦;血淋(尿血)加小蓟、白茅根;热淋(尿路感染)配瞿麦、滑石。最忙的时候,医馆的五个药炉日夜不停地煎药,空气中都飘着海金沙的清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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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好奇地问:“有没有特别棘手的病例?”
“有个姓赵的货郎,”秦慕伊回忆道,“他患石淋多年,结石堵在尿道无法排出,疼得三天没合眼。我们给他用海金沙三钱冲服,同时用海金沙根煎水坐浴,内外同治。第二天他排尿时突然惨叫一声,排出了一颗指甲盖大的结石,之后立马就能正常走路了。他后来逢人就说,是海金沙救了他的命。”
洛风蹲下身,指着海金沙的藤蔓:“你们看它的生长习性,必须依附他物而上,却能在潮湿阴暗处蓬勃生长,这正如它的药性——看似柔弱却能攻坚。它的黄酮类成分能松弛尿道平滑肌,让结石随尿液排出;氨基酸和微量元素能修复尿路黏膜,缓解疼痛和出血,这就是它‘通淋不伤正的奥秘。”
“那年雨季,我们还发现了海金沙的另一个妙用。”秦慕伊笑着说,“有户人家的孩子得了湿热黄疸,皮肤眼睛都发黄,小便像浓茶。我们在退黄的药方里加了海金沙,没想到黄疸消退得特别快。后来才明白,它不仅能通淋,还能清热利湿,加速胆红素排出,这都是实践中摸索出的经验。”
洛风望着藤蔓上的孢子囊,语气凝重起来:“但使用海金沙也有讲究。它的粉末遇水会悬浮,煎煮时要用纱布包煎,否则会沉在锅底糊掉;而且它性寒,脾胃虚寒的人要配伍生姜、大枣;最关键的是要辨证准确,属湿热淋症才适用,若是肾虚遗尿就万万不能用,这就是‘对症下药的重要性。”
“有天深夜,”秦慕伊继续讲述,“山里的猎户送来消息,说山那边的村子也爆发了石淋,可他们没有海金沙。你们先生当即带着药篓和伙计们进山,沿着溪流一路采摘,走了几十里山路,天亮时把海金沙送到了村民手中。回来时他的草鞋都磨破了,脚底板全是血泡,却笑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竹听得入了迷:“后来那场瘟疫控制住了吗?”
“当然。”洛风的眼中闪过欣慰,“靠着海金沙为主的药方,半个月后镇上的石淋患者就好了大半。我们还教大家用海金沙配玉米须煮水当茶喝,既能预防又能缓解轻症。雨季结束时,镇上的百姓在溪边种了一片海金沙,立碑刻字‘金沙济世,活水泽民,说要让这救命的草木永远生长下去。”
秦慕伊拿起竹筛轻轻晃动,金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流转:“现在大家知道了吧?这看似普通的植物孢子,藏着多大的能量。行医也是如此,不能只看药材名贵与否,关键是要识药懂药,用对地方。就像这海金沙,在不懂医的人眼里只是杂草粉末,在医者手中却能变成救命良药。”
她拍了拍手:“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我已经用海金沙、车前草煮了水,放了些冰糖,大家都来尝尝,清热利尿,正好解解这梅雨季的湿闷。记得把海金沙的特征和功效记牢,下次我可要考你们怎么辨别真假海金沙。”
伙计们笑着走向茶炉,阿竹边走边问:“师母,这海金沙水喝起来甜甜的,一点都不像药呢!”秦慕伊笑着点头:“良药未必苦口,就像好医未必张扬,真正的本事往往藏在细微处。”
洛风望着藤蔓上摇曳的海金沙,细雨后的阳光穿过叶片,将孢子囊照得如同撒满碎金。他轻声对秦慕伊说:“你看这草木多奇妙,连繁殖的孢子都能治病救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生万物,各有其用吧。”
微风拂过,藤蔓轻摇,叶背的孢子囊轻轻颤动,仿佛在诉说那些关于生命与救赎的故事。石桌上的海金沙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细小却坚定,正如那些藏于平凡中的伟大力量,永远在守护着人间的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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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穿越之济世医馆草木经:海金沙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