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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燕云未复,何以称帝?[1/2页]

一王二后,称霸天下,从皇子做起 晴空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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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是一名面容沉静的文士,司马光之祖辈司马炫,虽身处敌军大营,却步履从容,颇有从容气度。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双手奉上一个密封的锦囊。
     柴荣示意内侍接过,打开锦囊,抽出里面的信笺。
     信纸是上好的宣纸,字迹铁画银钩,金错刀,宛如刀枪并发,力透纸背。
     让柴荣暗不禁暗叹一句,好字!
     正是李从嘉亲笔。
     大周柴荣钧鉴: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光州城下,白骨盈野,淮水之间,血浪滔天。 昨夜新蔡之火,非为私怨,尔举倾国之兵,伐无罪之土,此皆尔等欲壑难填之祸也!
     大唐玄武惊变,香积喋血;国都六陷,天子九迁。煌煌盛唐,终成丘墟!此皆内斗不休,自毁长城之殷鉴!
     永定军上下,志不在长安称帝,志在燕云故土,复我汉家衣冠!
     不能驱除契丹胡虏,光复燕云十六州失地,雪洗石晋之耻,复我华夏之疆……
     岂能南面称孤,沐猴而冠,徒惹天下笑耳?!
     当挥师北上,驱逐鞑虏,若执意南顾。
     尔等纵拥十万之众,岂敌我军男儿血性?气吞万里如虎!当收拾旧山河,以胡虏之血,祭我汉家旌旗!
     信笺的最后,仿佛还带着新蔡烈焰的余温,更带着一种直刺灵魂的质问!
     柴荣握着信纸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李从嘉没有炫耀胜利,没有谩骂侮辱,而是将一把更沉重历史标尺,为他南征之战失败,盖棺定论。
     收复燕云,驱逐契丹!
     狠狠砸在了他的面前!
     玄武门、香积寺、长安沦陷、天子逃亡……大唐覆灭的血泪史历历在目!石敬瑭割让燕云,契丹铁骑虎视眈眈的耻辱犹在眼前!
     而他柴荣,堂堂大周皇帝,据中原而威慑诸侯,此刻在做什么?
     在淮水之南,与同属华夏的李从嘉杀得你死我活!
     消耗着汉家元气!
     李从嘉那句“不能驱除鞑虏,恢复故土,岂能称帝哉”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反复炸响!
     一股混杂着羞惭、愤怒、不甘,甚至还有一丝……被戳中隐秘心思的狼狈感,猛烈地冲击着柴荣。
     他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
     “好……好一个李从嘉!好一个……岂能称帝哉!”
     柴荣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苍凉。
     他缓缓将信纸折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没有再看那使者一眼,只是对身旁的内侍无力地挥了挥手:“送……送使者出营。传令……加快渡河速度。”
     说完,他颓然坐回行军椅,望着北方阴沉的天空,久久不语。
     那封薄薄的信笺,仿佛比新蔡焚尽的大火更灼人,比光州城下的尸山血海更沉重。
     它不仅宣告了柴荣此次南征的彻底失败,更在他雄心壮志的版图上,烙下了一个带着血与火拷问!
     燕云未复,何以称帝?
     淮水呜咽,龙纛低垂。
     一代雄主柴荣的南征霸业,终在光州城下与新蔡的冲天火光中,在李从嘉那封振聋发聩的战书质问下,黯然落幕。
     光州,岁末。
     一场罕见的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
     曾经喊杀震天、尸骸枕藉的城墙内外,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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