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苏瑾离的手心用力一划……
“嘶!”苏瑾离疼得直龇牙。
老者拿碗接自苏瑾离手上滴下的鲜血,嘲讽带:“你记不得了老夫了?年轻人记性不好会招来祸端的。”
苏瑾离装疯卖傻,“老伯您是哪位,我们可在何处见过,为何我毫无印象?”
苏瑾离手掌心的伤口不够深,导致鲜血只滴了小半碗便不再往下流淌。
老大夫重新拾起匕首,在苏瑾离原有的伤口上又竖着切了一道,鲜血立刻倾注而下。
老大夫混浊不堪的眼睛立马发出了狼一样的光彩,跟见了猎物一般,他迫不及待捧着碗喝了一口,之后夸赞不已,“你的血真甜!”
苏瑾离看他嘴唇上沾满鲜血,胡须上也有粘稠的红色液体,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想吐。
老大夫叹了口气,看着苏瑾离苍白的小脸,眼神空洞,一脸愁云回忆以往不堪回首,没有人血喝的苦日子,道:“丫头,老夫对你的血上瘾,自从上次衙门一别,老夫便再也没喝过其他人血了,得亏是今日又碰到你,否则老夫日渐残破的身子骨,不知能撑到几时……”
他脸色苍白,跟涂了生石灰粉一样瘆人。
苏瑾离由忠劝慰道:“你这是病,得治!”
“治不了了!”老大夫看着苏瑾离,枯木一般的老树皮忽然崩裂,笑嘻嘻道:“丫头,我生病无碍,你可不能生病,你是老夫的命根子,老夫的下半生伙食就指望着你了。”
苏瑾离心底“咯噔”一下,坠入冰湖。
这老头丧心病狂,折磨人的方法不下百种,什么削肉剔骨,白骨做凳子,肠子做烛芯,人脂做烛油……
如今落在他手里,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
老大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贪婪地看着苏瑾离手心已经凝固的伤口,似乎还想来一碗。
苏瑾离急忙道:“老伯不行了,不能再喝了,我本就体弱多病,身子骨极其虚弱,且今日被下了药,头昏脑胀,若是再流血,恐怕是熬不过明天,故你忍忍吧。”
老大夫意犹未尽,他舔着碗底的鲜血,看着苏瑾离凝固的伤口,心中犹如猫抓一般难忍难耐。
过了片刻,他的脸僵着,跟干涸枯裂的河床一般,道:“好。”
说完便杵着拐杖,颤巍巍走了。
门口听到窸窸窣窣的熟悉声音,“大哥,师父好生奇怪,为何不杀了她炼尸,干把她绑在洞里有何用处?”
是大痣流浪汉的声音。
接下来是黑脸胡须流浪汉的解答,“不晓得,可能是师父看她太瘦了,觉得不好炼尸,想把她养肥了再炼。”
大痣流浪汉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对黑脸胡须流浪汉竖起最高荣誉的大拇指,“原来如此!大哥你果然是最懂师父心思的人!”
看来现下这帮神经病不会对她做什么,苏瑾离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她累极了,又累又困,上下眼皮直打架,眼睛一阖,就睡着了。
“丫头!醒醒,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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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炼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