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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李治的安排[2/2页]

不良人之大唐麒麟侯 隐城的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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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藏着漩涡。
     然而这“光明”终究短暂。十二月初四,洛阳城的初雪尚未化尽,贞观殿便响起了丧钟。李治临终前握着李显的手,目光扫过立在榻边的武后,忽然想起那日放血后,她亲自替他熬药的场景——药罐里飘着西域的迷迭香,却也混着本土的黄芪,就像这个庞大的帝国,在胡汉交融中,终究要走向新的方向。
     “改元‘弘道……”他的声音消散在冷空气中,殿外的铜鹤漏恰好报过子时。武后望着丈夫渐渐阖上的眼,忽然想起秦明鹤说过的“血脉通窍”——或许这天下的“窍”,也该通一通了。那些关于胡医、关于刺穴、关于权力的种种,终将随着“弘道”年号的颁布。
     上阳宫贞观殿的烛火调得极暗,只在李治榻前悬着一盏琉璃灯,将他的面容映得青白如纸。李显跪在榻边,听着父亲气若游丝的叮嘱,指尖捏着衣摆的褶皱几乎要扯破——“不要随意调动官位”“不要任人唯亲”,这两句重复了三遍的话,像一根细针扎在他心里,让他忍不住偷瞄立在帐外的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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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总穿着玄色劲装的麒麟侯,此刻卸了甲胄,腰间只佩着那枚青铜麒麟佩,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李显记得小时候见过他,那时张起灵总立在玄武门的阴影里,如同一杆笔直的枪,如今却站在父亲的病榻前,听着“帮手”二字,眸色深如古井。
     “显儿,去罢。”李治的声音忽然轻了,望着长子退出殿门的背影,袍袖下的手指动了动——他知道李显生性懦弱,担不起这万里江山,却也只能把希望押在“不折腾”上。殿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转头望向张起灵,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久病者的释然,却也藏着几分难得的亲昵:“张师……朕有多少年没这么叫过你了?”
     “陛下折煞末将。”张起灵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如旧。他记得“张师”这个称呼,还是李治做太子时,缠着他学骑马射箭时喊的,那时的东宫太子,眼里满是对军旅的向往,哪像此刻,被病痛折磨得连抬手都费劲。
     “别喊末将了……”李治费力地抬手指了指榻边,示意他靠近些,“太子即位后……若不堪大任,你……该护着便护着,该……”他忽然咳嗽起来,喉间腥甜翻涌,却仍盯着张起灵的眼睛,“你知道朕说的‘该咋办是何意——江山社稷,终究比姓氏重要。”
     这话落得极轻,却让殿中空气骤然一凝。张起灵抬眸,撞见李治眼中的复杂:那是对李氏血脉的牵挂,却也是对天下安危的妥协。他忽然想起这些年随驾东幸、护驾迁都的种种,终于明白为何武后屡屡破格提拔他,却又始终让他游离在权力核心外——眼前这位帝王,早把他当成了最后的“平衡器”:既能镇住禁军,又能在新旧势力间保持中立。
     “陛下放心,末将——”张起灵顿了顿,忽然改了称呼,“臣定当遵旨。”这声“臣”里,藏着他对当年东宫教导的铭记,也藏着对“忠君”二字的重诺。李治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浓了,目光忽然转向帐后——那里影影绰绰映着一道人影,虽未现身,却让他想起无数个深夜,武后坐在榻边替他批阅奏疏的模样。
     “她啊……”他忽然轻声叹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榻上的龙纹锦被,“那些提拔的人、改的制度,朕哪能不知道?可朕这身子……”话没说完,却已道尽了无奈。他清楚武后的筹谋,从迁都洛阳到改组宰相班子,每一步都是为了稳住政局,只是这“稳住”的背后,早已埋下了李武之争的伏笔。
     “国师……懂朕的心思。”他忽然望向窗外的夜色,洛阳城的灯火在雪夜里明明灭灭,像极了他此刻飘忽的神志,“剩下的……交给你和他罢。她若想走那一步……”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张起灵赶紧起身扶住他,却触到他掌心的冰凉——那是比雪更冷的温度,带着大限将至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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