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轻拂发髻,垂下三两墨丝,捎携愁思忧绪,令人意兴满怀。
她并未归宫,折身步上高耸的宫墙,步履徐徐。
侍从见状,无一字言,跟随其后。
经一盏茶之时,位于恒古、斑驳的壁端,眺望灯烛映衬下,无以言喻的明繁、恢宏之景。
侍从恪守规戒,退隐一方,垂低颅目,凝神观望。
似有所察,她轻浅侧目,未出言拦阻。
静立须臾,不敌虚乏作祟,抵倚寒凉的壁垣,磕目安神,长久无言。
圆月之下,冷寂沉浮。
见倦色淡却,她掀眸吟笑,屈尊与之攀谈。
“细瞧模样,堪及弱冠,家中可有妻室?”
侍从闻言微微一怔,回神之际,低身复答。
“奴才少时入宫,尚不及娶妻。”
似有所料,她未细询,另道。
“于内廷,可有欢喜之人?”
“若为私相,尚未成事,本宫可做主允下,待年满出宫,赐银为你二人添彩。”
星辉与烛光交织,衬得肤色柔皙,佳人娴静、温婉。
侍从折下身段,先行谢意,以谦逊之姿,诚言婉拒。
“多谢娘娘厚待。”
“奴才身份卑贱,双亲出身贫瘠,内廷女侍出身市井,家境相当,是为寻常小户,奴才薄颜,无敢高攀。”
“奴才惶恐,恐枉尽娘娘好意。”
“奴才身份低贱,即是亲事落定,亦无敢厚颜受赏,望娘娘收回成命。”
窥见隐于礼节,其微不可闻的风骨,与示外之诚挚,卑而不亢,她低低一笑,佳容甚悦。
观其为人清正,忽生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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