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宫侍。
她侧过身,望向夫妇二人的方位,命小宫侍将伞与衣袍送去。
小宫侍虽不解,却极为知事,行告退礼,奉命离去。
“妾身原也同贵妃般,事事辩理,极力诤言。”
清冷的殿间,落笙收住观望的眼光,直言平叙,无半分波澜。
“皇后娴静、柔温,贵妃明艳、张扬,妾身萧肃、平和,旁的后妃脂浓欲重、傲气心高。”
清冷而低沉的气压腾空而起,浮荡于静寂的殿堂上空,微薄的心动清晰可闻。
窥见她深藏于底的心绪,与言谈间显目的自轻,霍时锦口快答话。
“我独钟情于你。”
见她眼眸动漾,凑身吻上她莹亮粉嫩的唇瓣,如同贪食蜜糖的孩童,迟迟不愿抽离出身。
窥见此番景象,洒扫的侍从纷纷侧目。
粗重的息气流转殿间,林初星循声视去,撞上一双观望多时的深邃眸子。
交视一刹,她率先偏移眼目,越过炙意的眼光,凝望高堂上重合的身影。
世人对情念欲求的追寻并无不同,期盼明目张胆的轰烈,困于望尘莫及的境地。
她敛下失色的眸子,攥住蜷曲的指节,悄然背过身去。
耳畔响起轻浅的话谈,似疾风呼啸,拂动如静水般的心弦。
高堂上,霍时锦轻轻倚住人儿细柔的腿腹平躺,望向她如莹玉琥珀交融的眼,细腻吐露藏拙多时的真言。
“我原只道殿中冷清,想是无你居侧。”
她含笑接过话,以一贯的说辞堵塞他难辨真假,如潮水般涌入的情意。
“帝王之道本就孤寂无边,何至为佳人扰乱道心。”
“比起享有眼下的不值当,倒不如将目光放长远。”
“稚儿不比痴儿,痴儿不及稚儿。”
恐他轻易看穿,抬手覆住他如炬的眼,轻淡一笑。
闻言,他侧身环上她腰腹,将光洁的面庞埋入她微微隆起的肚腹。
“你是我企图融入骨髓、血肉的存在,是除却家国大义、黎明百姓的首肯。”
“心尖尖之人岂会不值当!”
“啊落明艳高洁,落落大方,惯喜妄自菲薄。”
“只盼这自轻的陋性,有一日可逆改。”
话落一刹,覆上她微凉的手,与她十指交扣。
暖温渗出肤皮,包裹她微凉的手。
她懈下气力,任由他作为,忧郁被内里上涌的暖意驱散,积蹙的眉眼隐隐松弛。
“沾染污泥的高洁之花,又当如何折回枝头?”
“妾身也曾有过鲜明,可那份浅薄的鲜明如昙花一现并不长久,亦不值人投心去回味。”
“逆改之说,于人于事皆不可行。”
“若调和不尽人意,只怕会令陛下失望。”
“后宫女子如云,陛下不妨将明晃的心意另投他处,定当得益颇丰。”
“正值日暮西沉,内殿政务繁重,陛下回吧。”
沉静片刻,她敛下眸子,直言逐客。
“陛下身骨贵重,妾身殿中物简屋陋,便是歇寝也都折回内殿。”
“陛下频频出入,留宿妾身殿中,不合内廷礼法,亦不合宫中规矩。”
见人迟迟无动作,只好婉言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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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自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