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竑却没有解释: “快!墨儿呢?让她把新画的那幅送子观音拿出来,我……”
朱稚从屋里出来,就见他一副水里捞出来的样子,一副大孝女的样子上前关心道: “爹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宫里的官家可是训斥了爹爹?”
盛竑: “墨儿,先别问这许多了,你快将那画儿拿来,且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出去胡说!爹爹说的话,你可明白?”
朱稚: “既然爹爹要画儿,那我便取来,既然爹爹不让问,我就不问,且还要管好林栖阁的嘴,只盼着不连累爹爹才是。”
见她这么懂事,说话也这么体贴,盛竑顿时感动不已,“好孩子,好孩子。”
也不枉自己在宫里,为了她险些犯了欺君之罪了。
为了一个庶女,险些开罪官家,连累家里,这对于自私自利的盛竑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要不是朱稚头上带了圣光,保管没有这样的待遇。
话不多说,从屋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画装好,朱稚郑重的将东西递给了盛竑。
盛竑拿了画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安慰几句: “好孩子,你放心,爹爹不会有事的。”
朱稚点点头,和林小娘一起目送他离开。
林小娘早就急死了,见他一走,忍不住赶紧进屋收拾东西。
也没少了提醒女儿: “墨儿,我这心里总觉得心神不宁,快去把你屋里的那些值钱的收拾好,金贵的放身上,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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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样子,朱稚忍不住笑了,“小娘,你不必着急,且等等,爹爹是个藏不住事的,若是真有祸事,他这会儿怕不是这个模样。”
林小娘把银票塞进暗袋里,闻言微微抬头,“有备无患,墨儿,小娘也是有经验的,你快去收拾,若是没事儿,那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若是有事……那咱们娘儿几个,也好歹有些东西傍身的。”
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显然是当年家族获罪留下的阴影了。
朱稚索性不再强求,也回了自己的屋里,把银票塞怀里。
这边母女俩准备收拾东西随时跑路,另一边的老太太却是没能等到好儿子回来解释。
得知盛竑又出了盛家,老太太心里打鼓,好好的,这又是做什么去了?
大娘子沉不住气,“母亲,官人回来也不拜见母亲,那林栖阁的小妇知道什么?他倒是一回来就巴巴的进了那林栖阁,也不知道让人回个话儿!”
老太太是个见过事儿的,隐隐约约闻到了不寻常的味儿,闻言只同大娘子道: “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大娘子,这外头的事,你很不必操心,你还是管好这内宅罢。”
大娘子一愣,不是,方才这老太太不还急吼吼的想要知道发生什么吗?
怎么这会儿又说这些话?
到底是婆母,大娘子不敢顶嘴,反正横竖都是她对,索性灰溜溜的回了葳蕤轩去了。
盛竑进了宫,一路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儿捧在手中。
等近到殿内,脚步轻盈地走到官家面前,然后轻轻地将画儿放在官家面前的案几上。
盛竑:“官家要的画儿,臣取来了,还请官家过目。”
官家起身,拿起画儿,扫了一眼遮光的盛竑,嫌弃道:“我瞧瞧……你退开些。”
盛竑闻言退后几步,站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官家的反应。
只见官家慢慢地展开画轴,那幅画儿逐渐展现在眼前。
然而,官家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画中的送子观音,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盛竑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以为官家会对这幅画儿发表一些看法儿,亦或者是对自己提出一些别的要求。
但现在官家却没什么反应,此时的沉默让也他感到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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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墨兰 1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