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后手,皆是为了让青梧出宫,为此,他甚至让药堂弄出了瘟疫。
至于那份薄礼,自然就是瘟疫的解药,这是给青梧留下的抹除后患之物,有这份解药在此,景帝那边想来不会追究过多。
一切都在按照陈九的设计在进行,唯独安平侯府,此刻愁云惨淡。
“瘟...瘟疫?”
陈珏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惨白如金纸,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指着匆匆来报的心腹长随,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刑部天牢?黑死瘟?还...还说是我们侯府弄的?!”
“是...是的二公子!”
长随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哭腔,
“消息已经传开了!都察院那帮御史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柳家小姐更是直接上了奏本!现在外面都在疯传...说...说侯府为了灭口吴瘸子,丧心病狂在京城散播瘟疫!
连...连茶楼说书的都在讲侯府二少毒计灭口,黑死瘟祸乱京师啊!”
“放屁!放他娘的狗臭屁!”
陈珏一脚踹翻身前的紫檀小几,名贵的茶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他状若疯魔,挥舞着手臂咆哮,
“老子是想杀吴瘸子!可老子还没疯到在京城放瘟!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是陈九!一定是陈九那个孽障!是他!是他陷害我!是他放的瘟!对!一定是他!”
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到一直沉默伫立窗前的陈烈面前,涕泪横流:
“父亲!您信我!信我啊!我再蠢再笨,也不敢干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是陈九!是那个被我们扔出去的孽障!是他恨我们!他要拉着整个侯府给他陪葬!烂泥糊墙!他就是块又臭又毒的烂泥!他现在要糊死我们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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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没有动,甚至没有看状若疯魔的儿子一眼。
他背对着所有人,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沉重的阴影。
那握着窗棂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他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烂泥...糊墙...”
陈烈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寒意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憋屈,
“好...好一个烂泥糊墙!老夫纵横朝堂数十载,竟被一块自己亲手扔出去的烂泥,糊住了眼,糊住了口,糊得...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转过身!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怒火与杀意几乎要喷薄而出,但更深处,却翻涌着一种被算计、被嫁祸、被逼到悬崖边的巨大恐惧!
“陈九!好!好得很!”
陈烈的声音如同受伤猛兽的低吼,带着滔天的恨意,
“老夫真是小看了你!小看了你这块烂泥里的毒!灭口不成,反被栽赃泼天污水!这瘟疫...这瘟疫...”
他咬牙切齿,却无法否认这口黑锅扣得有多狠、多准、多致命!
散播瘟疫,祸乱京师!
这顶帽子一旦扣实,别说他一个安平侯府,就是亲王也担待不起!
景帝正愁找不到彻底扳倒侯府的由头,这简直是瞌睡送来了热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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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黑锅天降 戏台恰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