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哲的轮椅停在ICU病房外,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像是要把所有隐藏的情绪都照得无所遁形。
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地钻进鼻腔,混合着医院特有的冰冷气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一把小锤在不停地敲打神经。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耳朵捕捉着里面传来的每一点动静——仪器的滴答声、医护人员的低声交谈、甚至是病床轮子滚过地面的轻响。
终于,医生推门走了出来,白大褂的袖口还沾着一点暗红的血迹。青年猛地直起身子,轮椅因为突然的动作微微后滑,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她怎么样?”他的喉咙发紧,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面容,用职业性的平静口吻说道:“幸亏送来得及时。”
这句话让陈明哲的呼吸稍稍顺畅了些,但大夫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脏狠狠揪紧:“再晚半小时,血液酒精浓度就足以致命了。”
他闻言,胸口猛地疼了一下,像是被人用钝器重重击打,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膝盖,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现在做了血液净化,暂时脱离危险了。”医生翻动着病历本,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但患者有严重的酒精过敏史,这次又过量饮酒,导致全身性荨麻疹合并喉头水肿,差点窒息。”
医生的声音在小伙子耳中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化作一阵尖锐的耳鸣。
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ICU那扇紧闭的门上,透过门上狭小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闪烁的监护仪发出的蓝光,和各种管线连接着的、躺在病床上的瘦小身影。
“她什么时候......能醒啊?”他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像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一样干涩疼痛。
“要看她的代谢情况。”医生叹了口气,将病历本合上:“家属先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小伙子一听,机械地点点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他的视线像是被黏在了病房里那个苍白的身影上——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被氧气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额头上未消退的红疹。
可她曾经是那么的鲜活,带着灿烂的笑容闯进他的世界,现在却像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只能靠仪器维持生命。
轮椅的金属扶手被他攥得咯吱作响,手心渗出冰凉的汗水,脑海里不断闪回昨晚的画面:她全身红肿,颤抖着缩在被子里。
正在这时,一位护士匆匆走来,递来一叠厚厚的单据:“家属需要签一下字。”
人家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般炸响在陈明哲耳边。
他伸手接过,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连笔都握不稳。
签字栏上歪歪扭扭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沉重的负罪感。
就这样,走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本该万籁俱寂,但医院永远灯火通明。
青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自己的
第495章 心疼方临珊的陈明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