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步对骑,范继忠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他在三屯营可是跟鞑子血战过的,自然不会被一个乱军溃卒给吓到,反而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缓缓向前。
他本来就坐在马上比那乱军的小头目高了不少,这缓缓地靠近,乱军的头目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慌,摇了摇手中的腰刀高声喝道:“你别过来,再过来,老子砍死你!”
看其凶恶的模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砍死我。”
范继忠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屑,说完手中的牛皮马鞭一挥,鞭梢呼啸着就打在了那头目的手腕上,痛叫当中,头目手中的刀也随之跌落在地,他捂着手腕,怨毒地看着范继忠。
跟着他的那几个乱卒也不知道是真胆大,还是知道自己跑不过骑兵,一下子就拥了上来就要为他们的头目助拳。
然而一阵“嘎吱吱”的声响瞬间就让他们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范继忠盯着几个人寒声道:“莫动,动则死耳。”
在乐亭营的军律当中,莫说劫掠乡里了,就是纵马伤禾都是死罪,之前就依附的蒙古人因为喝多了触犯了这一条,被枭首示众。而且韩林总将“粮乃民脂饷乃民膏”挂在嘴边,几次三番强调军与民不分家。这些概念已经深深植入到了乐亭营的骨髓当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范继忠见到这些人劫掠百姓时如此的愤慨,来管这档子事。
“都给老子捆了!”
范继忠一声令下,他身后两个人翻身下马,用抓俘虏的绳索将这几个乱兵给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扔到了马上。
被骑弓和三眼铳指着,几个乱军不敢乱动,但嘴上丝毫不闲着。
“你们是哪镇的兵?饿过肚子没有?!”
“老子们累死累活的过来,朝廷连一粒米都不给俺们,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几个人叫骂不休,从兵部到廷臣百官,甚至连百姓都骂,说他们见死不救,眼见自己都要饿死了也不肯施舍,连卖给他们的粮食也都是高价粮。
范继忠听着这些大逆不道、却又有些凄苦的话,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摆了摆手,叫手下将这几个人的嘴给堵上才算罢了。
既然津桥已经探明,范继忠便连带着这几个俘虏一起返回了乐亭营的驻地。
这几个乱兵大概也是心中积郁久了,来到韩林面前仍然不肯低头认错。
范继忠之前就已经向韩林阐明了缘由,但韩林还是耐着性子将这几个乱兵审问了一番。
这几个被抓获的乱兵都来自于保定,是保定巡抚解经传的督标营,他们于十三日抵达京师,然后被分配去防御通州。
然后朝廷似乎就将他们忘了一般,没有给补给,等解经传又扣了侯世禄的两千人马后,餐食就更加难以为继,连续三天已经连老本都没得吃了。
于是大概有四五十人趁着夜色从城墙上缒下,溜了出去。无处可去又饥寒切身的他们,带着对朝廷和百姓的愤恨,在京师附近劫掠。
昨天,他们正在抢掠时袁崇焕的家丁猛然冒了出来,双方也起了冲突,最后被他们合围打伤了好几个,得了消息的袁崇焕震怒,遣人大肆搜捕他们,最后捉了六个人砍了脑袋,余者则一哄而散。
他们这几个人也没想到,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袁崇焕没逮到他们,反倒是叫乐
第405章 信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