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帘,竟然先下手为强抢走那么大一片肘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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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看到了把一大块肘子皮夹到自己食盘里,此刻正状似优雅进食的鹿野……
不儿……
还带这样儿的?
你刚刚不还在鄙视俺吃相粗鲁吗?
雷礼满脑门宽面条泪,只觉得自己被深深地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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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一边“优雅”而快速地吃着美味肘子皮,一边目光又在周围以及二楼包厢扫了一圈。
在发生了雷礼狼吞虎咽以及她先下手为强抢肘子皮事件后,周围人看她们这桌的眼神,毫无疑问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土包子、暴发户。
而二楼包厢,那纱帘也在方才又晃动了一下,以及那似有若无的打量目光,也让鹿野再度察觉。
会是谁呢?
鹿野嚼着肘子皮,眯着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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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一行人回到商队落脚的脚店。
杭州客栈酒楼林立,供往来行人客商落脚的脚店也是不知凡几,因为商队人员车马众多,若是要住好地方,住宿费便是一大笔钱不说,等闲客栈也根本容不下她们这么多人员车马。
因此众人便是在靠近城门口的一家普通脚店落了脚。
这脚店收费便宜,普通平民百姓也住得起,因此条件自然也一般般,住宿的房子都是大通铺,好在院子够大。能容得下商队的许多车马,还能让商队在院子里搭帐篷。
整个脚店都被鹿野的商队包下了,但在她们来之前,脚店也有些客人,她们自然也不可能赶人家走,因此此时的脚店里除了她们商队,还有一小撮原来的客人。
鹿野回到脚店,见出去的人还没全回来,便在院子里溜溜达达,一会儿检查检查货物,一会儿给搭帐篷的人搭把手,一会儿又跟那几个原本就住在脚店的客人聊上了天。
这些客人人不多,除了一小撮城外附近乡民进城探亲、卖些土特产小东西的外,剩下的十余人便全是些小商贩。
小商贩中,一个自称是盐商的小商贩显然十分受其他商贩推崇,隐隐有以他为首的架势,此时见鹿野溜溜达达地过来,便是这盐商率先跟她搭话。
“小姑娘,你们这真是北地来的商队啊?”
鹿野瞄了这盐商一眼。
住下来后,她自然也打听了这些同住人的消息,脚店老板自然不会对她这个大主顾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说了。
这盐商虽说自称盐商,可却算不上什么正经的盐商,因为他本人并没有盐引,而是有些门路,能从那些有盐引的大盐商手里贩些盐,运到杭州城外的小镇乡间兜售,其实也就相当于一个小小分销商,与其说盐商,不如说盐贩。
虽只是盐贩,但沾上盐字,就能赚钱,就是有本事有门路的象征,因此其他小商贩才对这小盐贩马首是瞻。
鹿野自然不会对这种小商贩多重视,却也不会小视,笑嘻嘻地回答了问题,“当然了,你们没听说吗?我们带了好多北地的好东西呢,我们当家的还说,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咱们还这么巧地落脚在同一个地方,明日我们招待各位杭州客商,各位若有何感兴趣的,也不妨来看看。”
这话自然是客气话,商队的货物数量大,价值高,非豪商巨贾无法吞下,这些小商贩团吧团吧绑一块儿都买不了商队半车货。
但见人三分笑,说话嘴要甜。
鹿野扮演个出来跑江湖的黄毛丫头,便连江湖儿女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都学了去,几句话就把小商贩们哄地高高兴兴,甚至把她引为知己。
于是鹿野很快便又听了满耳朵的八卦。
不过比起酒楼里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小商贩们的八卦就更有针对性一些。
“商税越来越重了,我这一路上,为了能少交点税,可糟了老鼻子罪了,你们看看我这腿——”
说这话的是个常常来往杭州与左近其他城镇的小商贩,此时他深处自己的腿,也不顾鹿野在场,裤子一拉,一双毛腿露出来。
鹿野自然不会对此感到害羞啥的,就瞅过去,于是就看到商贩毛腿上好几道新鲜结疤的伤口,看着很是狰狞。
其他人自然纷纷问商贩怎么回事。
商贩便说,这是他为了逃避一些入城商税,大路不走走小路,甚至走山路留下的“勋章”。
于是鹿野便得知了,这些小商贩每每入城,总要根据所贩货物缴纳不等的商税,有些城镇商税繁重,简直是雁过拔毛的程度,因此商贩们便避之不及,想方设法在城外卖货,还引诱城内居民出城买货。但那些城镇的官吏又如何会不知道商贩们的把戏?因此常常设巡逻队,看到城外摆摊的便抓人要钱。
这小商贩便是经常跟城门吏打游击、躲避入城商税,才搞的一双腿伤痕累累。
他这话一说,其他小商贩纷纷有同感,一起唉声叹气地又是抱怨世道多艰,又是大骂贪官污吏。
鹿野却是想起了自个儿入城时的情景。
记得当时城门外很多小商小贩摆摊,似乎也没见守门小吏驱赶,而入城时虽然也缴纳了商税,但也在正常范围内,并不算离谱。
这么说来,杭州城难不成还算个吏治清明不贪的地方?
鹿野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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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窥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