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四十九个和尚,还在诵经。
往里看去,跪着寥寥无几几个守灵的女眷,金蒙自顾上前,燃了三根青香,拜了三拜之后,插上香炉。
灵柩左侧,跪着的金七扬起小脸,“见过大伯父。”
“七娘,怎地只有你们几个在这里?你长姐呢?”金蒙对宏安的所有不舍,全部化为对金拂云的怨恨,他得空来时,头一句话,必然是看这个孽女在不在。
若在,冷眼瞟去看一看,罢了。
若不在,定是要问个明白,然后差人去捉来,再跪几个时辰。
今日入门,本就心情不佳,到宏安灵前一看,莫说金家其他女眷走的差不多,就是那孽女,也不见人影。
满腹的怒火,眼看都要抑制不住。
金七聪慧,连忙跪着说道,“长姐早间跪着时,身子不适,晕厥过去,这会儿还在歇着。”
“歇一日了?”
金七不敢多言,低下头,“长姐身子难受,这会儿恐怕还不曾醒来。”
哼!
金蒙重重一哼,转头欲要往叠翠轩去,刚出院子,听得风声的青三姑已守在门前,“老奴见过大将军、大公子。”
“青娘,那孽女又要闹事儿?”
“大姑娘身子有些不适,这会儿在屋中歇息,倒是大少夫人,一直久候将军与大公子回府。”
提及长子媳妇,金蒙面色好些。
“那到我书房来吧。”
蒋氏寻他,必然是有要紧的事儿,金蒙一般不会拒绝,青三姑应了个是,本要告退,又想到大将军与大公子只怕还不曾用饭,故而又提到吃饭的事儿。
金蒙摆手,“一会子再吃,叫少夫人先过来说事儿。”
在等候蒋氏的空暇之时,主仆三人坐在书房,寂静无声,直到婆子端来烧得正旺的炭盆子,上了热茶,金蒙才开口,“运繁,明日年二十九,你早些起来,同为父上隆恩寺,拜见慧觉大师。”
“父亲,前些时日听得请来的和尚说,慧觉大师入冬之后就缠绵病榻,可要提前差人去问个明白?”
否则空跑一趟,也是辛苦。
近些时日,自己随父亲多方奔走,事儿办得都不怎地的顺利,最为要紧的是母亲下葬入土的日子,迟迟算不出个合适的。
父亲,有些等不及了。
金运繁心中也生了担忧,可这没日子也是无法的事儿,莫说母亲身份尊贵,就是寻常百姓家,也不敢随意就埋土里。
好些事儿,越是着急,越是难办。
更别提其他的事儿,从前与父亲交好的诸多大臣,年关将至,金蒙正在给夫人服丧, 出入人家门户也是有讲究,可邀约在外谈事儿,大多人都婉拒。
即便来赴约的,也说不得正事。
金运繁亲眼看到父亲一日比一日沧桑,憔悴上脸,白发丛生,更显老态。
可糟心之事儿,一件胜过一件。
东骏第二批使团,由东骏当朝王爷带队,浩浩荡荡欲要往大隆而来。
金蒙身为溧阳大军的将帅,却不得回去。
如何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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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