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同男人欢好一次,就结出了苦果——
这老天不长眼,是要逼死她?
“大姑娘,今日这些事儿,任谁也不想看到。”青三姑看着眼前郡主舍命换了的女儿,说不出的失望。
到底是哪里教养错了?
怎地会让金拂云如此大胆?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总以为能算无遗策,实则却反噬,青三姑本只是疑心,才不让人去请大夫,可等到真正坐实了后,青三姑只觉得心痛。
郡主而今还不得入土为安,算来算去,算不得个日子。
眼瞅着再两日就过年了,大姑娘又出了这样的事儿,青三姑心中没有幸灾乐祸,只有悲怆。
金拂云几乎要疯了。
她不信。
这等大事儿,蒋氏压根儿不敢捂着,事关金拂云的事儿,她如今是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但有了身孕,这可不是小事儿。
欲要离开时,刚打开房门,外头有匠人来给新装上的木门刷漆,老漆味儿重,一股脑儿冲了进来,金拂云本还要阻拦蒋氏,却被这股味儿冲击过来。
呕——
适才喝进去的参汤,全须吐了出来。
蒋氏完全笃定,金拂云有了身孕。
她同石娘说吩咐几句, 带着青三姑匆忙赶回去,一路上,蒋氏憋着气, 愁云惨淡。
还是青三姑年岁大,看得出她的郁结。
上前搀扶着,低声说道,“这等的事儿,禀给将军听来,幸好月份不大,留亦或是不留,都能及早做个打算。”
不留?
蒋氏听来,攸地停住脚步。
她侧首定定看着青三姑,好一会儿才叹息道,“三姑,你是母亲跟前的老人, 有些话我连相公都不曾说过,可如今与三姑说来,还请你不要见笑。”
主子对仆从说这个话,实在言重。
青三姑摇摇头,“少夫人只管说来,老奴虽说没本事,但还算能守得住这张嘴。”
蒋氏听来,微微点头。
迈出脚步,缓缓往院子走去,“妹妹坑害于我,也是让我心寒,这些时日看着她一步步走到绝境,我真是恨她心狠手辣,不顾这一家子的死活。”
黄家寿宴上,借她之手,要毒杀宋观舟。
这事儿,对于蒋氏自小收到极好教养,绝不会与人为难的性子,完全无法接受。
奈何这是金家的大姑娘,富裕能干,所以有骄扬跋扈的底气,蒋氏哭了许久,心冷下来,与金拂云几乎再不主动往来。
直到婆母吞金自尽。
这一桩接着一桩的事儿,压得蒋氏喘不过气来,青三姑知晓,搀扶着她小心在雪地上走着。
“少夫人辛苦,老奴知晓,这府上得亏有您和大公子在,否则指不定要乱成何样!”
金运繁,兴许是窝囊了些,也无甚本事。
可胜在本性不坏。
蒋氏更是温良贤惠,大的能耐没有,管家上头,还算过得去。
只可惜,投了个过度聪慧的姑子,惹来了不少祸事,青三姑宽慰说来,蒋氏心中好受了些。
“按理来说,而今我也不该对大姑娘有所怜悯之意。当然——”
蒋氏叹息,“她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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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