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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片刻之后,青三姑低下头,像是落败那般,软了声音,“大少夫人,您也是生养过的,怀二郎时,也是呕吐不止,难不成……,少夫人忘了?”
     这,当然没忘。
     但是——
     蒋氏满脸错愕,看向床榻上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的金拂云,连声低呼,“这……,这不可能!”
     大姑娘有了身孕?
     不不不!
     蒋氏摇头,“妹妹身子羸弱,三姑难不成是忘了?”
     金拂云哼笑,“三姑瞧不起我,可也犯不着把这等的脏水泼我身上!”
     她声音嘶哑,气血不足,可话语之中,还是如从前那般难伺候。
     蒋氏也赶紧说道,“只怕是寒了风,三姑怕是弄错了。”
     错?
     外墙圆窗旁侧的白芍冷眼相看,大姑娘上次月信来还是冬月初,到如今,都要年三十了,还不见月信,如若是个清白的姑娘,谁会往这里想来?
     屋里头青三姑倒也不惧,她是不知金拂云的小日子何时来,但开口一问,不就知晓了?
     “敢问大姑娘,上次月信何时来的?”
     金拂云微愣,好似很久了。
     “这……,我记不得了。”这两个月,她过得日夜颠倒,神志不清,月信是何日,只能问亲近的人。
     她抬头看向石娘,石娘也犯了难,“大姑娘,奴是进腊月才来伺候您的,这一个月您身上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爽。”
     轰!
     何时?
     蒋氏连呼不可能,这会儿也不生分,叫大姑娘了,直呼妹妹,“ 好生想想,你宫室素来寒凉,可会是日子不准?”
     金拂云思来想去,脑子一片混沌。
     “怕是有些日子没来,但如嫂子说的,我这身子若能有孕,还要金七做哪门子的媵妾?”
     她冷笑不止,但青三姑却摇了摇头。
     “大姑娘,诸事没有绝对,如若您想不起日子来,那只能请个大夫来瞧。”
     蒋氏连忙抬手,“使不得。”
     她细细想来,又问了石娘,“大姑娘如此呕吐,多少时日了?”
     石娘这会儿也慌张起来,绞尽脑汁想了日子,“约莫有七八日了,投医两日呕来,奴还煎了几副草药,可吃下去后见效不大。”
     七八日……
     算算日子,冬月二十二金拂云同贺疆做的丑事儿,如今算来, 也有月余——
     蒋氏咽了口口水,“大姑娘可还有别的地儿难受?”
     “这不过就是寒着的事儿,嫂子也别听这些贱人的挑唆,真以为我有身孕了,哼!”
     不可能!
     如若她是个能生养的人,能过得这么凄凉?
     不不不!
     不是有孕,金拂云执拗不听,蒋氏拗不过,只能差人去请了个相熟的大夫,偷偷用小轿从后门运进来。
     老大夫年岁大,行走艰难,但诊脉是一等一的好手。
     薄丝软帕覆在手腕,老大夫探脉片刻,闭目扶须,再睁眼时,就迎上金拂云讽刺笑意,“老大夫倒是说说,我这可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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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