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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妇人结结巴巴,指着屋内说道,“可是我家赵夫人——”
     “谁是你家赵夫人,你哪家的?”
     这妇人满脸诧异,“奴家乃金州赵县令夫人跟前的婆子,早些时候,差使奴去给夫人娘家报信,说让奴家一会子到这锦缎布庄来接夫人回去——”
     说着话时,又忙不迭的连连躬身赔不是。
     “……若里头的主子不是我家夫人,就是奴家扣错门,叨扰大姐儿,实在该死。”边说边要退去,白芍起了疑心,欲要抓着这妇人多问两句时,屋内传来金拂云的声音。
     “白芍,快些撵了去,何样的阿猫阿狗,都到我门前犬吠!”
     不等白芍反应,那灰衣妇人已提裙小跑走开。
     屋内,金拂云已走到窗边,推窗看去,冬日的京城,四处一片萧瑟之景,屋外的樟树,也落了叶子,徒剩光秃秃的枝丫。
     天上灰蒙蒙的,越压越低,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芍推门而入,屈膝行礼,“大姑娘,是个灰衣仆妇,可惊吓到您?”
     哼!
     金拂云依然探头看向窗外,冷哼道,“如今是我金拂云落寞了,只是出来看个布料,这等的小事儿,你也守不好门。”
     白芍无语。
     心道,大姑娘,不是您让奴滚蛋的吗?
     罢了。
     她只能上前赔着不是,“是奴不谨慎,大姑娘莫要动怒,这冬日寒风刺骨,莫要着了凉。”
     说完,欲要关窗。
     金拂云转头斜睼着她,“你作甚,我瞧个景,也碍着你了?”
     白芍的手僵在原地,隐隐压着火气,才退后半步,再度矮了矮身子,“姑娘身子孱弱,经不得风寒,奴也是担忧姑娘——”
     “左右着点凉,也死不了人。”
     金拂云低头,透过枯枝烂叶,看到了那个站在木桶跟前的灰衣妇人,这会子她似乎心有灵验,故而抬头看了一眼,再喊了声,“新鲜的甜浆子哟,热腾腾的甜浆子哟!”
     是她!
     金拂云轻瞥了一眼,复又抬头,慢条斯理回身,“白芍,听着母亲说来,你还要同我一起嫁入雍郡王府。”
     白芍抬头,但眼神低垂,不敢直视金拂云。
     “承蒙大将军与郡主不嫌弃,说我姐妹二人性情醇厚,忠贞不二,有我们陪着大姑娘您嫁进去,任谁也不能欺负了您去。”
     谁会欺负?
     金拂云冷笑不止,“盼喜呢?”
     这是金拂云第二次提及,第一次提及时,白草回话,只两个字,“死了。”
     但金拂云不信。
     而今再问,白芍抬眸,“大姑娘,大将军已替大姑娘处理妥当,定不会再生事了。”
     “盼喜呢?”
     她可不信,出卖了自己的盼喜,父亲会舍得杀了?
     白芍紧咬双唇,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她犯了病,跌落河里,死了。”
     “你见过余成吗?”
     金拂云不假思索,忽地又问了余成,白芍面色无波,顶着满脸无辜,“听说过是大姑娘跟前的余大管事儿,但……,不曾见过。”
     “他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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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