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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鲁一路扬鞭催马,没多久并进了公府,直到落定,还不见宋观舟人影。
     “四嫂子呢?”
     秦庆东扶额,“季章去寻了,咱稍待片刻。”
     莲花池畔,宋观舟立在水边许久,庆芳庆菲立着三五丈,也不敢靠近。
     “少夫人心头难过。”
     庆菲刚说完,庆芳就撇嘴,“你又知道了,我瞧着少夫人挺好。”
     不过是看账累了,出来行走放松一番。
     “这事儿怨四公子不好。”
     庆菲噘着嘴,毫不客气说来,庆芳扯着耳朵看过去,“四公子怎地了?我倒是不曾听说四公子与金大姑娘又联手欺负咱家少夫人,莫不是旁的事儿?”
     “你不曾听说,那是你蠢笨,一日日只晓得吃吃吃。”
     庆菲单手托腮,盘腿坐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目不转睛看着孤身而立的少夫人,长吁短叹,跟个小大人一般。
     庆芳满脸不可置信,拉着庆菲问道,“四公子做了何事?”原本庆菲死活不说,耐不住庆芳死缠烂打,庆菲这才揉了揉鼻头,“秦家二公子都知晓少夫人心头难受,又是订来席面,又请阿鲁哥去借文四姑娘,就是让少夫人心头好过些。”
     “哎哟,你且说来,少夫人是怎地了?”
     庆菲小眼一瞪,庆芳立时自打了个小嘴巴,“说错说错,是四公子做了何事?”
     “安王爷死了,好似皇室宗亲要服丧,这样一来,那大姑娘就嫁不了人,恐怕还会加害咱们少夫人。偏偏这等要紧的事儿,四公子瞒着少夫人。”
     是这样吗?
     裴岸听来,心头一紧。
     他看向莲花池边上那遗世独立的身影,心道,只怕又是误会。他微叹一息,朝着宋观舟慢行过去。
     宋观舟瞧着平静池面,残荷败相,颇有感触。
     算来说去,都抵不过变故。
     裴岸明年不能离京,金拂云婚期延误,服丧后是开春,正月里头只怕又要重新看吉日,再磨磨蹭蹭,这桩本就充满阴谋的亲事,能成与否,还真说不准。
     自己呢?
     按照原书,她能活到明年冬天。
     可许多过程与节奏,早跟原书剧情不是一个步调,谁能知道她收监的事儿,会不会提前?
     韶华苑如今人多,她得不到片刻安宁。
     索性立在这里,吹着微凉秋风,想个明白,譬如,她自是不会谋杀朱宝月,但会不会以其他罪行被收监呢?
     想得头疼,不得始终。
     直到身后传来温润嗓音,“娘子,可是在生我的气?”
     宋观舟没有立时回眸,到现在,她对裴岸几乎没有任何气可生,兴许是失望太多?
     安王薨亡这事儿,有何可瞒?
     不过,瞒就瞒了,她又能如何?真拉着裴岸一顿责骂,能骂死金拂云那重生的妖孽吗?
     自是不能。
     既然如此,她在意些什么,毕竟,她没有爱上身后这个男人!指望他一切替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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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