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思颖,总督府,陈家嫡出小姐
母亲是廷尉府常家,嫡出二小姐
人人都说,当年陈家和常家的联姻是天作之合,无尽尊荣
可母亲却时常说,这桩姻事
是将她困了一辈子的牢笼
乃至后来举家被牵连下了大狱
母亲却没有一丝的担忧和难过
只说自己到底是解脱了
只有我知道,父亲和母亲这十几年的姻缘
早已是形如陌路,相看两不厌
却也需得维持人前的体面和恩爱
尉迟家在先朝,为列丞相之荣
深得圣上器重,满门体面
可随着朝代更迭,大魏开国
对前朝世家大多有忌惮,魏帝稳固朝局之初
便大嗣薄削前朝大族之势
为列最尊的尉迟家为功男子,一律被连削三职
连带着已上了年岁的外祖父,也被降了功绩
堂堂大族,一夜之间形势已不如从前
但外祖父说,无论何时,都不可自行轻贱
虽被忌惮,但尉迟家,是不甘于人下的
尉迟家的男儿,没有自暴自弃
依旧发愤图强,勤奋好施
尉迟家的女儿,容貌倾城,琴棋书画,样样是顶好的
尉迟家的势,依旧撑着!
当年大姨母嫁与赫赫有名的司徒大将军
便是最好的体现。
有了大姨母的好亲事加持,母亲为嫡次女
姻缘自也会是极好的
外祖母倒也不急
只说母亲的姻缘得细细挑选,身为家中幼女
绝不能嫁的委屈!
所以哪怕母亲快到及蒂
哪怕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有数之不尽上门提亲的媒人
家中都未提早给母亲,订下姻缘
直到那年初夏
母亲和家中奴仆,上街当铺中采买时兴衣料
为自己亲做嫁衣,以待来日
本繁华安宁的都城大街,那日却是异常的凝重
以左侍郎家嫡次子,为首的一群城中权贵,世家的儿郎们
既当街欺辱一个,从外乡而来,参加科选的男子
殴打,辱骂,可谓是极近羞辱!
母亲当下便拦下了那些穷恶之人
那些纨绔子弟们,虽不忌惮尉迟家之势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谁也不敢去赌,尉迟家是否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且大姨母的夫家,是当朝圣上深得倚重的司徒家
司徒家世代军功在身,是战场上的得力大将
多少也是这些人轻易得罪不起的
当母亲将父亲救下
又看着父亲远离他乡,无权无势,唯恐再受欺辱
便私下做主,带回了家中
家中外祖父和外祖母
皆是通情达理之人,倒也没有过分为难
将父亲暂时安排至府中
母亲常说,父亲因着家世不堪
满有一腔抱负,却无用武之地
也多有珍惜机会
在尉迟家的那段日子,无尽用心勤奋
每夜挑灯夜战,没有一日松懈
父亲的努力和用功,也受得所有人的看好
外祖父曾说,如若父亲此番科举之路不甚成功
尉迟家也是愿意尽一份力,帮父亲得以实现抱负!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月后的科选,进行了整整三日
当父亲再次回到尉迟府时
不再是满身狼狈,而是一举得以进士,红袍加身
父亲知礼感恩
没有忘却尉迟家对自己的相助,好生恭敬的谢了全家
外祖父,也是深觉自己没有看错人
便与父亲商议,可将家乡族人,悉数接入都城
为官为职,奉养天年
尉迟家好人做到底,愿助他们在都城扎营安稳
面对外祖父如此好意
父亲却没有得意忘形,而说会回乡
与家中之人共同商议
父亲即将离开之际,
是感恩母亲最初的救命之恩,还言这几月的叨扰实在不该
但唯独对母亲,是多有不舍的
母亲没想到父亲会对自己生出旁的心思
但与父亲日夜相处的这些日子
倒也对父亲多有看好和赞许
母亲多少也是动了心的
离别前夕的夜里
父亲向母亲许诺,最多三月,再次回都城之际
便是上门提亲,给母亲一个交代之日
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便是顺理成章
母亲自是万分期许的
待父亲走后,也不再愿意多出门
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
不是绣嫁衣,便是做女红
要么认真挑选首饰,母亲已是做好了完全准备
以待出嫁之日!
只是令母亲没想到的是
还未等到父亲,却等来了总督府,陈家的媒人
总督陈家,平城风光无限的世家
为成帝的肱骨大臣,左膀右臂
能得陈家这门亲事,与尉迟家,更是无尚续得的荣光
为其说亲的便是陈总督的嫡长子
日后也是要继承爵位的
母亲不知如此显赫尊荣的陈家,为何会偏偏看上自己
外祖父和外祖母
也并非是贪恋权势之人,当询问母亲是否愿意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母亲是一口回绝了的
外
番外自传篇 陈思颖(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