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官道上,正和萨家大法师萨陵激战正酣的黄蕾突然陷入到萨陵的幻术之中。
只见化身阎魔的萨陵手持钢叉,一步步向她逼近,口中怪叫道:
“黄蕾,你可知罪!”
阎魔的巨吼荡起阵阵回响,威势更盛,犹如在黄蕾心中炸响。
黄蕾早已没有了刚才不可一世的模样,只见她紧咬牙关,好不容易才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终于在阎王恐怖的威慑之下,喊了一声:
“我无罪!”
所谓幻术,其实就是施术者利用敌人的心魔制造出种种幻象来引导情绪:恐惧、美好、愤怒、喜悦、欲望,悲哀、绝望。万千变化,栩栩如生。令人一旦深陷其中,无论是情绪,体感甚至是思维,行动和判断力尽在施术者掌控之中,难以自拔。
况且幻术的可怕之处还在于即使身中幻术的人看穿了幻象,却仍然无法从中脱身。因为幻术的本质,是中术之人本身的心魔,幻术不过是将心魔对人的影响无限放大而已。
因此,和幻术对抗,归根结底是人与自身的对抗。想要破解幻术的方法唯有一种。那就是依靠自身强大的意志,摆脱幻象对情绪的影响。
可是这说来简单,真正能够破解幻术的人却少之又少。毕竟生命本身就是自然万物结合与矛盾的产物。修行人虽然能够通过种种修炼来强化自身的意志力,抑制欲望恐惧等负面情绪。可那效果终究有限。所以幻术对抗的本质就在于究竟是施术者的幻术更强,还是抵抗者的意志力更坚定。
而黄蕾,显然就是个典型的被情绪操控的家伙,她暴躁、善妒、张狂、贪婪,外强中干。心中的欲望太多,一旦陷入幻术中,就无法自拔。
当她强忍着自认无罪的时候,萨陵化身的阎魔立刻举起钢叉,刺进黄蕾的胸膛。
“啊!”
黄蕾惨叫不断。尽管她一再提醒自己,这些都是幻象而已。可心脏的剧痛却是无比真实。那是因为此时黄蕾的疼痛神经,都已经在萨陵的支配之下。
钢叉缓缓拔出,黄蕾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心脏都已经被带了出来,正在叉尖狂跳不止。尽管这种事情在现实之中根本无法做到。但这声临其境的疼痛,却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幕无比真实。
“既不认罪,那便受刑罢!”
阎魔大手一挥,鳞次栉比的石牙上凭空现出一口沸腾的油锅,锅中漂浮着无数的白骨腐肉,正咕咕冒泡。黄蕾看着自己的身体再次被钢叉挑起,慢慢被放入油锅之中!
“啊…”
这个嚣张的女人立刻感受到滚烫的温度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自己的全身,她的肌肤不断的红肿、溃烂、复原,紧接着再次红肿溃烂。仿佛这个痛苦的循环永不休止。可自己偏偏无法死去,只能承受着全身非人的剧痛。
“你可认罪?”阎魔再次质问。
“不…不!”
“刀山!”
阎魔的右侧,一座小山巍然耸立,而山体表面,则布满了寒光耀眼的刀剑。
黄蕾再次被扔进刀山之中。浑身的水泡立刻被刀剑挑破。好不容易缓解片刻的痛感再次席卷全身。
“你可知罪?”
此时黄蕾嘴角流着唾液,皮肤上也净是脓水,衣着破烂,形同乞婆。一向自视甚高的龙虎宗执法长老,肮脏到这种程度,一切的自尊都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只求尽快摆脱痛苦的本能。
“我…我…我有罪!”
黄蕾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忙不迭的认罪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哼!”阎魔冷然看她一眼。
当黄蕾屈辱的喊出这句话之后。果然,周身的剧痛立刻烟消云散。周围恐怖的场景也慢慢褪去,又变回了平坦安全的神州官道。那些恐怖的酷刑和威慑也瞬间荡然无存。
黄蕾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观察自身的情况。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大路中央,一身衣服也被泥土玷污得狼狈不堪。但除此之外,自己的身上毫发无损,就连伤口都没有一个。
她连忙站起身子,向旁边已经下呆的弟子青树问道:“刚才我怎么了?”
青树结结巴巴的说:“师尊,我也不知道您刚才怎么了。只是您突然就躺在地上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就像是中了邪。把我们吓惨了呢!”
哒哒哒的脚步响起,黄蕾抬头一看。原来是萨陵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此时黄蕾心中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退。一看见萨陵走来,立刻慌乱的低下头去。萨陵看她这副模样,冷冷说道:
“阁下法术虽是奥妙,但法力储备未免也太过稀薄,以至于仅仅与我交手几招,便后力不济。再者阁下的意志也未免太弱。这门‘五狱幻术本座不过初窥门径,况且只施展了‘地狱一道,后面还有‘神狱、‘海狱、‘铁狱、‘炼狱四道未出。阁下便低头求饶,全无名门气度。看来,贵派的绝艺,阁下还没学到家。”
萨陵话音未落,青树便斥道:“放肆!你算是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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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黄蕾低着头喝止了徒弟继续口出狂言,她现在算是彻底怕了这个家伙了。别的不说,单是萨陵说的那五狱幻术的剩下四狱,就足以让她胆战心惊了。
萨陵出了一口恶气之后,也不愿和黄蕾继续纠缠。毕竟龙虎宗依然不是现在的萨家惹得起的。于是转头离开。而一向不可一世的黄蕾,至始至终也不敢多一句嘴。生怕这个煞星继续折磨自己。
而远在公路一旁大树上避战的素真阳看到萨陵走到刚才被自己打伤的几个随从面前,
第140章 阳关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