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折腾后,五人家中搜出的证据确凿,坐实了间谍身份。四人当场落网,只剩一人在深夜潜逃,北区随即展开全区通缉与封锁——能抓回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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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不够。”昂约沉思道,“起义军资金有限,但可以学地球的办法——悬赏。”他提议将间谍分为普通、中级、骨干三级,悬赏金分别定为10万、20万、50万。
希代利和修德斯一听,当即拍板:“这法子好!资金不是问题!”
消息传开,群众的积极性被彻底调动起来。短短一个月,就端掉了数万名卧底和间谍,涉案人员近二十万。众人这才惊觉,这场持续百年的阴谋早已根深蒂固,想要彻底肃清,恐怕还需要漫长的时间。
“至少,我们撕开了一道口子。”昂约望着窗外逐渐恢复秩序的村庄,“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转眼已是来到末洛星的第四个月。回想起来,从当初误入怪城、与四大家族对峙,到如今站在这里,竟已过去两年多。起初,他们以为只是遭遇了一场恐怖袭击,只要耐着性子等救援,一切都会结束。可谁能想到,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昂约站在阳台边,望着远处缓缓沉落的太阳。战争已经打响,虽说暂时轮不到他们冲上前线,但出谋划策、守护内部安全、继续揪出卧底,仍是沉甸甸的责任。
就在半个月前,他和莫卡的训练已迈入新的阶段。
那时,莫卡浑身裹着黑色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流星在幻境中灵活扭动。即便对手已换成速度更快、每秒能挥出十几刀的灵活敌人,莫卡依旧能在保持强大攻击性的同时,巧妙避开每一次劈砍,精准找到破绽。只见他如流星坠地,带着强烈的黑色爆炸砸向敌人,好几棵树瞬间被炸成碎屑,那迅猛的敌人也化作颗粒消散——前辈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昂约暗自想着,自己怕是落后了一两个层次,必须再加把劲。他眼神一凝,望向面前的敌人,化作白色流星来回穿梭。尽管动作仍有明显缺陷,但每一次尝试后,他都会在自我审视与旁人提醒中慢慢修正。
又过了几天,莫卡拿着那本《神陨》秘籍,像抽烟似的吐了口气:“最后这两招简直是玩命,平时看看就行,真到了生死关头或许能拼一把,要是训练时用,怕是半条命都得交代进去。”
昂约在一旁点头认同。他自己也还有三个功法需要打磨,至于最后的两招,暂时还不敢碰。
如今的昂约,已能独自应对一头迅猛的末洛龙及其契约者。那条龙有着超高防御,契约者更是借由龙力,同时拥有了强悍的防御与极快的速度。可在双人夹击下,昂约先是巧妙引诱,让两人的攻击误中对方,随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绕到契约者身后,轻松将其击倒。一记重砍落下,强烈的冲击连带着末洛龙一起砸向森林,轰然坠毁。
莫卡看着昂约的表现,默默点了点头,眼底藏着一丝认可。
清鸢站在训练场外的屏幕前,看着里面昂约和莫卡的训练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丝浅笑。这时,希代利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腕上戴着一个宽大的手环,那是运用白峰星空间技术制成的储物装置,能将物品直接收纳其中,显得格外端庄。
“各位,我的通讯方式已经留给你们了,有事随时找我。”他语气沉稳,“我要去前线担任副军师长,揪出间谍的事,还望你们多费心。”
说完,他抬手用手环扫过桌面,几份重要文件瞬间被吸入其中。在众人的送别目光中,希代利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门外。
剩下的人依旧在追查那个逃脱的间谍,可这么久过去,始终没有消息。大家虽有些气馁,却也只能继续等待,暗暗期盼希代利能再借梦境找到线索。
而在遥远的皇城宫殿里,龙王正坐在王座上闭目养神。他面前的科幻式桌面化作颗粒消散,显然刚处理完一堆事务。他按着太阳穴,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
“龙王陛下……您看这边的情况?”一个手下捧着文件上前,声音发颤。
龙王猛地睁开眼,眸中暗紫色的光芒一闪,吓得那手下连忙后退。他一把抢过文件,匆匆扫了几眼:“叛军没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吧?”
“确实没有,陛下。”
“得尽快找到突破口,打掉他们的内地总部和能源供给点,这才是关键。”龙王不耐烦地将文件扔在地上,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阴冷又奸诈的笑声。
“哦嚯嚯嚯,陛下何须如此心急?”来人正是那位占卜师老太婆。
龙王斜睨着她,语气轻蔑:“找朕何事?”
“现在人多眼杂,不便细说。”老太婆笑盈盈地,“况且也不是什么急事,如今退朝在即,不如稍后再议?”
没过多久,宫廷里的大将军与军师陆续退下。龙王摘下头上的王冠,原本被压着的暗紫色长发披散下来,他随手拨弄了几下,发丝便蓬松地垂在肩头。几个奴仆上前,小心翼翼地收好王冠与他背上的披风——他的内搭是白紫相间的纹样,衬得那暗紫色长发愈发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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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站起身,挺直脊背向宫外走去,梅萨辛内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回去的路上,梅萨辛内看着那些低眉顺眼的奴仆,忽然凑近龙王,压低声音说起了从前的旧事,眼神里满是警惕。
梅萨辛内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知道这些奴仆听着也无妨,不过是借往事敷衍,等回了寝宫,才有真正能敞开聊的话。
“还记得二三十年前吗?”他瞟了眼身后的奴仆,声音压得更低,“那时候龙王陛下刚坐稳位置,常和大臣们闲聊解闷。有回就聊到个算卦的老太婆,闹得满朝都知道。”
当年的大殿里,气氛正有些沉闷,一位大臣忽然开口:“陛下,臣故乡有位算卦的老妇人,准得吓人。七天前臣找她算过,虽花了不少钱,可那精准度……”
龙王当时正摩挲着王座扶手上的龙纹,闻言挑了挑眉:“哦?民间算卦的多了去了,怎就她特殊?”
“陛下有所不知。”那大臣急着辩解,“寻常算卦的净说些含糊话,比如‘近日有血光之灾,可这位老妇人,能精准到哪天、怎么出事。”
这话一出,殿里的大将军和大臣们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龙王指尖在龙头装置上轻轻一按,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喧闹声渐渐平息。
“你且说说,她怎么个准法?”龙王侧着头,眼神里仍带着怀疑,像在审案一般。
那大臣连忙走出队列,跪倒在地,说起了七天前的经过:
那天他逛集市,撞见个古怪的老妇人——脸上满是皱纹,穿的却光鲜亮丽,脖子上挂着金链,手上戴着玉镯,偏偏又像个流浪者似的四处晃。他本没在意,转身去看别的摊位,等绕回来时,却见老妇人找了个角落,摆开卦摊,竟是个算卦的。
他正想走开,却见老妇人给一个年轻人算卦:“小伙子,你会在五十年后的夏天,安安稳稳地走。”
“什么?我只能活六十多?”年轻人显然不信。
“唉,你还是不信啊。”老妇人叹了口气,忽然指向不远处的楼顶,“瞧见那屋顶没?我赌三十七秒后,会掉一片瓦下来。”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去,盯着楼顶开始数数。一、二、三……数到三十七时,“啪嗒”一声,真有块瓦片落了下来,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嘟囔“怕不是串通好的”,那年轻人更是不给钱就走了。老妇人看着他的背影,只是摇摇头,继续摆弄她的卦具。
“……当时臣就惊住了,赶紧请她算了一卦。”
当时那位大臣恰好带着妻子和女儿,见状便想让老妇人一并算算。虽说一人要价百金以上,还得按要求加价,但老妇人说出口的话,却让一家三口脊背发凉。
老妇人先给大臣的妻子算卦。她盘坐在地上,周围摆着些稀奇古怪的“神器”——一面边缘刻满符文的铜镜,一根嵌着幽蓝宝石的法杖,几卷泛黄的卷轴,甚至还有个打磨光滑的骷髅头。她脖子和双臂上挂满宝石串,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只见她手指在器物上快速点过,铜镜亮起银辉,法杖顶端的宝石泛出绿光,卷轴上的文字竟自行游走起来。一番折腾后,老妇人面色痛苦地从包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吞下,才缓缓开口:
“你妻子,今年年内回娘家时,会在路上摔一跤,腿上会留下一道月牙形的疤,一辈子消不掉。”
大臣皱起眉——这话听着实在笼统,若真是骗钱,百金倒不算多,只是被戏耍的感觉让他不快。他刚想质疑,老妇人却忽然笑了,声音透着几分诡异:“哦嚯嚯嚯,这位先生,你后脑勺偏上的位置,是不是有一道疤?那是你五岁时下田干活,踩着湿泥滑倒磕的,当时流了好多血”
大臣猛地僵住,冷汗“唰”地从额头冒出来,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后背。那道疤在头发里藏得极深,连妻子都未必知晓,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妇人怎么会知道?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老妇人没管他的震惊,转头看向旁边的小女孩:“你女儿这半个月别去学校,校工房里藏着个变态,专找女学生下手,再过几天就可能会犯事。”
老妇人说起大臣的遭遇时,特意留了几分含糊:“三天后的某个时辰,你会丢一样贵重物事,且寻不回。”
大臣还陷在刚才的震撼里没缓过神,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后脑勺的疤”“女儿学校的变态”,直到老妇人用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提醒他付卦金,他才猛地回神。
“这一切……真的不能改吗?”他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侥幸。
老妇人摇了摇头,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能。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你与其费力气阻止,不如祈祷它带来的伤害小些。”
大臣半信半疑,回去后还是立刻联系了女儿学校的校长。校长起初不以为意,架不住大臣反复坚持,派人搜查了校工房,竟真在杂物堆后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从他包里搜出了不少女学生的发卡、手帕——正是老妇人说的那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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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中午,大臣想趁着假日带妻女出门,却发现车钥匙凭空消失了。他翻遍了家里每个角落,才猛然想起早上出门买东西时,曾把钥匙随手放在了门廊的台子上——多半是被人顺手牵走了。无奈之下,只能去补办,耽误了整整半天行程。
到了第六天,妻子急着回娘家送节礼,见他还在忙钥匙的事,便说自己步行过去就行。结果刚走出村口,就在一片泥泞地里滑了一跤,膝盖磕在石头上,结结实实留了道疤。
“……后来那大臣把这些事原原本本报给陛下,殿里当即就炸开了锅。”梅萨辛内说到这里,特意顿了顿,“连龙王您当时都愣了半晌,半晌才拍板,让那大臣赶紧把老妇人请进宫。”
没错,那位老妇人正是梅萨辛内。刚进宫时,龙王便让她当众展示能力。
梅萨辛内毫不怯场,扬声道:“我不仅能预知未来,还能回望过去——说白了,我能看到时间线。”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时间与空间本是一体,像条奔流的河,朝着一个方向涌去,却又处处藏着不规则的漩涡。这河上漂浮着奇特的物质,像引擎,像齿轮,驱动着万事万物的流逝。它太庞大了,我们能看到的,或许只是制造它的存在想让我们看到的;至于内里的真相,宇宙中的生命体,永远触不到边。”
话音刚落,她便开口说起了龙王的过往——年龄、出生日期、故乡的地貌,甚至连他小时候偷偷在龙巢里藏过一颗发光矿石的小事都清清楚楚。这些虽是个人信息,却足够私密,听得满朝文武咋舌。
龙王又惊又喜,当即提出让她留下做大将,辅佐自己统一末洛星。可梅萨辛内却摇了头:“我用的是宇宙法则之力,这力量会引来‘宇宙白细胞的追杀,我必须不停迁移。而且用多了,对身体副作用极大,还会加速衰老——每到一个地方,我都得想办法换副新躯体。”
龙王却不甚在意:“造躯体、建人造军队,对我们来说不算难事。”他立刻下令,为梅萨辛内打造了一副更强韧的躯体。
有了梅萨辛内的辅佐,龙王的军队果然所向披靡,把起义军打得节节败退。可好景不长,仅仅半年,梅萨辛内便察觉到“宇宙白细胞”的踪迹,只能匆匆逃离,后来便与四大家族一起,成了流浪商人。
离开前,梅萨辛内曾被龙王主动追问未来。
“我的王国会如何发展?”龙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至少这段时间,势头很好。”梅萨辛内答得含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过不了多久就会衰退?”龙王追问。
“是被消灭。”梅萨辛内抬眼,语气平静却带着重量,“你无法改变王国覆灭的事实。在我看清完整未来前,陛下,你该做好准备,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龙王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王座扶手:“还能看到什么?”
“战败得很惨,包括你。”梅萨辛内低头,心里正将这残酷的未来,悄悄转化为一首隐晦的诗:
天外一羽坠,
鳞光裂星尘。
紫电缠角,
千山已倾。
旧史焚鳞缝,
新劫生龙吻。
敌刃悬颔,
龙化细雨遁洪荒。
龙王听完,只是轻蔑地笑了。他能猜出诗里大概的意思,却怎么也不信——几百年来,从未有过对手,怎会突然被一个团队打败?
如今回到现实,梅萨辛内看着龙王的背影,没敢再提这段往事。他太清楚了,拥有这股力量几百上千年,苟活至今,见过太多奇迹与破灭,才勉强敢说一句:命运或许能被打破,但条件苛刻到近乎不可能——要完全挣脱未来的轨迹,完美避开所有隐患,做到百分百警惕、零失误,还要有足以对抗宇宙法则的力量。
龙王显然没把当年的预言放在心上。他望着窗外的星空,思绪飘向远方。当年得知“战败”的消息后,他便开始筹划:收集各个星球的战魂,激发出特异能力;用这些战魂强化自身与军队,储存大量魂能进行融合实验,不断提升战力。
“这宇宙,本就和森林一样。”龙王忽然开口,声音冷冽,“吃得越多的动物越强,抢不到资源的只能越来越弱。弱肉强食,从来如此。”
他抬手,暗紫色的魂力在掌心流转:“想要不被消灭,就得抢更多、变得更强——哪怕对抗的是所谓的‘命运。”
星空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一片等待瓜分的森林,而他,要做那最凶猛的掠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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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强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