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风雪终于送来了捷报。袁承志与贺州州府赵炳坤联手,雷霆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镇北军副将冯坤及其心腹军需官陈冲、以及那神秘莫测的接头人“鹞鹰”一举成擒!人赃并获,镇北军军需贪腐大案,至此铁证如山,宣告破获!
捷报传至京城,朝野震动。皇帝龙颜大悦,下旨嘉奖袁承志、赵炳坤,并明发谕旨,严厉申饬军中贪渎,重申军纪国法。镇北侯林汐月(阿月)在北境的威望与在京城的圣眷,一时达到了新的高度。
然而,这份胜利的喜悦,并未能融化镇北侯府与翰林院之间那层坚冰。
侯府书房内,阿月看着北境呈上的详细案卷,指尖划过“鹞鹰”的名字。此人被捕后,对经手贪腐供认不讳,却对所有涉及“百鸟巢”的讯问闭口不言,甚至以自残相胁,拒绝透露任何关于其背后真正主使的线索。这份决绝的沉默,印证了她最深的忧虑——北境的贪腐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庞然大物“百鸟巢”,其根系深植于京城,甚至可能缠绕着皇室!这让她对京城的警惕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而那个名字再次浮现在她脑海——孤穆之。他信中所指的核心环节,与袁承志最终破获的路径惊人重合!他不仅预知了京城的贪腐巨案(灯海惊雷案),更似乎对北境军需案的关键节点也了如指掌!这种近乎“全知”的能力,让阿月感到的不是庆幸,而是刺骨的寒意。他究竟是谁?“百鸟巢”的成员?还是另一个更庞大棋局的棋手?无论答案是什么,在她眼中,孤穆之的危险等级已提升至最高。侯府内外,针对他的无形壁垒筑得更加森严。
翰林院中,穆之也得知了北境大捷。他心中为阿月松了口气,但更多的却是沉重。鹞鹰对“百鸟巢”的缄默,完全在他意料之中。这意味着武王和李修闲背后的核心力量并未伤筋动骨,他们只是暂时蛰伏。而阿月对他愈加深重的戒备,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武王府内,气氛压抑。灯海惊雷案让他们损失了上官止(其实是太子的人)这员大将,还被禁足罚俸,颜面扫地。北境军需案告破,阿月声望更隆,更是雪上加霜。
“好一个林汐月!好一个孤穆之!” 武王李继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他将这两次挫败,隐隐都算在了穆之这个“变数”头上。
林修闲坐在下首,面色同样难看,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扭曲的快意和算计。“殿下息怒。北境案虽破,但沙通天无恙,我们根基尚在。阿姐现在风头正盛,圣眷正浓,我们不宜硬碰。”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她坐稳侯位,把我们的人一个个拔掉?” 武王烦躁地踱步。
“坐稳?” 林修闲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爬得越高,摔得才越惨。阿姐现在最得意的,不就是破了军需案,替朝廷挽回了损失,严明了军纪吗?那我们就让她这份‘功劳,变成她的催命符!”
武王停下脚步,眼中精光一闪:“哦?如何做?”
“鹞鹰虽死咬‘百鸟巢不松口,但冯坤、陈冲这些北境抓到的活口还在押解进京的路上……” 林修闲的声音压得极低,透着森然,“如果,这些‘铁证如山的关键人证,在进京途中,或者刚入天牢不久,就‘意外身亡了呢?而且,死前还留下点指向阿姐‘杀人灭口、‘掩盖更大秘密的‘证据呢?”
武王眼睛猛地一亮:“你是说…嫁祸她为了掩盖自己才是幕后主使,或者…掩盖她与‘百鸟巢的关联?”
“正是!” 林修闲笑容更冷,“陛下刚嘉奖了她破案之功,转眼关键人证就死了,矛头还隐隐指向她!这叫什么?这叫欲盖弥彰!叫得意忘形!叫藐视君威!到时候,就算没有铁证,陛下心里会怎么想?朝臣会怎么议论?她刚积累的声望,瞬间就会变成猜忌和怀疑的漩涡!我们再适时推动,抛出些她‘拥兵自重、‘北境只手遮天的流言…姐夫,您说,这夺权的契机,是不是就来了?而且,这次我们躲在暗处,让陛下和朝堂的猜忌去对付她!”
武王抚掌大笑,眼中尽是狠厉:“好!好一个杀人诛心!修闲,此计甚妙!务必安排得滴水不漏,要让那些人证死得‘合情合理,留下的‘证据更要似是而非,直指林月!”
穆之的心神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北境案告破并未让他放松,反而因为鹞鹰的沉默和对阿月处境的担忧而更加紧绷。他深知武王和林修闲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灯海惊雷案的教训,只会让他们下一次出手更加隐蔽和致命。
他密切关注着冯坤、陈冲等人押解进京
第19章 梦蝶引·北境捷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