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时候用了。34;
慕婉儿从药囊中取出几个小瓶：34;我还有些迷药和烟雾弹。34;
阿史那·城知道无法说服他们，只能重重拥抱了穆之：34;保重。若三日后午时我还未带兵赶到...你们就自行撤离。34;
分别后，穆之三人伪装成商贩，混在前往王宫送菜的车队中。朱雀殿金碧辉煌，守卫却比预想的少——大部分兵力都被调去维持新汗登基大典了。
34;不对劲。34;阿月躲在假山后观察，34;殿外只有四个守卫，太松懈了。34;
穆之也有同感：34;可能是个陷阱。但我们必须冒险。34;
他从怀中取出黑石，犹豫片刻后，用力摔向地面。石块碎裂的瞬间，一团银雾腾起，迅速扩散至整个庭院。守卫们吸入银雾后，眼神立刻变得呆滞，动作也迟缓起来。
34;快！34;阿月率先冲出。
三人轻松放倒守卫，进入朱雀殿内。出乎意料的是，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几盏长明灯摇曳着幽光。
34;公主？永宁公主？34;慕婉儿轻声呼唤。
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响动。阿月警惕地靠近，猛地拉开屏风——一个身着素衣的少女蜷缩在角落，看到他们时惊恐地后退。
34;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34;穆之行礼，34;在下大雍礼部侍郎孤穆之。34;
少女——永宁公主仔细打量他们，突然扑向慕婉儿：34;阿月姐姐！真的是你们！34;
阿月也认出了公主，两人相拥而泣。阿月却注意到公主手腕上的淤青和憔悴的面容：34;怎么回事，你不是在褚特部？34;
“你们走了之后，突然一伙人就把我撸到了这里。”公主有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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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阿月抚摸着公主的头“他们对你用邢了？”
公主摇头，压低声音：34;不是用刑...是取血！那个恶魔每天取我一碗血，说是为了什么仪式...34;
穆之和阿月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至少二十名铁甲卫士正在靠近！
34;走后面！34;公主指向一幅山水画，34;后面有侍女通道！34;
众人刚钻进狭窄的通道，殿门就被踹开。阿史那·晟阴冷的声音传来：34;搜！他们跑不远！34;
通道尽头是一间暗室，里面堆满了祭祀用品。最骇人的是，房间中央摆着一个青铜鼎，鼎中盛满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
34;这是...34;慕婉儿捂住鼻子，34;血祭法阵！34;
阿月突然指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地图：34;看！34;
地图标注着狄戎与大雍的边境线，上面插着数十面小黑旗，全部集中在大雍北境三州。地图旁还贴着一张羊皮纸，写着晦涩的咒文。
34;他在用公主的血施展某种诅咒！34;慕婉儿面色惨白，34;这是失传已久的39;血疆术39;，据说可以让血亲之人血液沸腾而死！34;
公主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34;他...他要我对这个布包发誓，说里面是两国和平的誓约...但我偷偷打开看过...34;
穆之接过布包，里面是一撮头发，穆之暗暗惊讶，他们的势力竟然渗透到了大雍皇宫里！
34;不是誓约，是巫蛊！34;阿月握紧短剑，34;他要害的不是公主，而是...34;
34;大雍皇帝！34;穆之恍然大悟，34;和亲是假，刺杀是真！公主只是个媒介！34;
外面搜捕的声音越来越近。公主突然从发髻中取出一枚玉佩：34;还有这个...那恶魔说必须时刻佩戴...34;
玉佩上刻着与阿尔忒弥斯短剑相同的纹饰！阿月接过玉佩的瞬间，短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的纹路亮起微光。
34;这是师父的玉佩吗？...怎么会？...34;阿月难以置信。
脚步声已经到了暗室外。千钧一发之际，阿月将玉佩按在墙上某个不起眼的凹槽处——轰隆一声，墙壁竟然移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众人来不及多想，迅速钻入密道。墙壁在身后合拢的刹那，暗室的门被踹开了...
密道一路向下，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洞窟中央是一个圆形水池，池水漆黑如墨——与黑水圣山的净毒泉一模一样！
34;这是...34;慕婉儿惊讶地蹲下查看，34;净毒泉的分支？34;
阿月手中的短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剑光将整个洞窟照亮。这时他们才看清，池边跪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袍破碎，浑身是血的乌云萨满！
34;乌云！34;阿月冲过去扶起她。
乌云虚弱地睁开眼：34;你们...终于来了...34;她指向水池，34;快...破坏水池下的阵眼...他在复制净毒泉的力量...用于血疆术...34;
穆之刚要询问详情，洞窟入口处突然传来巨响——追兵找到了密道！
阿月将短剑塞给穆之：34;带公主和婉儿去破坏阵眼！我来挡他们！34;
34;不行！你伤势未愈！34;穆之坚决反对。
阿月却笑了：34;还记得净毒泉的代价吗？34;她拉开衣领，露出脖颈——那道本已消失的血线竟然重现，而且已经蔓延到了锁骨！34;我的时间不多了。让我为你们争取最后的时间。34;
不等回应，阿月已经冲向入口处。慕婉儿想追上去，被乌云拉住：34;等等...还有办法...34;她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把骨刀，34;用这个...刺入她的心脏...34;
34;什么？！34;慕婉儿大惊。
34;不是杀她...是激活...阿尔忒弥斯留下的...34;乌云的话没能说完，头一歪昏死过去。
入口处已经传来打斗声。穆之咬牙做出决定：34;婉儿，你带公主去破坏阵眼。我去帮阿月！34;
当穆之赶到入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阿月独自挡在狭窄的通道口，脚下已经倒了五六个侍卫。但她自己也身中数刀，最严重的一处从左肩贯穿到后背。那道血线，已经蔓延到了心口！
34;阿月！34;穆之冲到她身边。
阿月喘着粗气，声音却异常平静：34;阵眼...破坏了吗？34;
穆之摇头，举剑与她背靠背站立：34;我不会丢下你。34;
阿史那·晟的声音从通道另一端传来：34;真是感人的情谊。可惜，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34;
十名铁甲侍卫手持长矛逼近。阿月突然低声对穆之说：34;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34;
穆之点头，眼中含泪：34;那时的你快死了，倒在路边。34;
34;是啊...快死了...遇见你真好，还有好多话没对你说了……34;阿月嘴角溢出血丝，却带着笑意。
长矛阵已经逼近到三步之内。就在这生死关头，整个洞窟突然剧烈震动！水池方向传来慕婉儿的喊声：34;成功了！阵眼破坏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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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晟发出不甘的怒吼，但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阿月脖颈上的血线突然发出耀眼红光，她手中的短剑自动飞起，悬浮在空中！
34;这是...34;穆之目瞪口呆。
阿月的身体被红光包裹，缓缓浮空。她睁开眼，瞳孔已变成璀璨的银白色：34;以新月之名...34;
短剑化作一道流光，穿过十名侍卫的咽喉，最后停在阿史那·晟面前一寸处！这位新晋大汗吓得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34;阿尔忒弥斯...是你什么人？34;他声音颤抖。
阿月——或者说占据阿月身体的某种存在——用空灵的声音回答：34;可能就是我吧。34;
短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阿史那·晟的心脏！
红光渐渐消退，阿月从空中坠落。穆之飞奔过去接住她，发现她脖颈上的血线已经完全消失，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34;乌云...的骨刀...34;阿月虚弱地说，34;刺我...34;
穆之这才明白乌云的意思。他取出骨刀，轻轻刺入阿月心口——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缕黑烟从伤口飘散。阿月的脸色立刻红润起来。
洞窟另一端，慕婉儿和永宁公主搀扶着乌云走来。水池已经干涸，池底露出一个巨大的新月形凹槽，与阿尔忒弥斯短剑的形状完全吻合。
34;净毒泉认主了...34;乌云虚弱地微笑，34;阿尔忒弥斯的血脉...终于回归了...34;
远处隐约传来号角声——是阿史那·城带着北境大军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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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王庭波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