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得会设陷阱(尽人);织布得靠蚕丝(顺天),也得会纺线(尽人)。这天人啊,就像船和水,水是天,载着船;船是人,借着水行,少了哪个,都到不了岸。”
石熊凑到本源天人镜旁,用爪子掬了点“人”面的浊泥水,洒进“天”面的清泉里,清水的涩淡了些,自然符文不再发涨;又用爪子舀了点“天”面的清泉水,滴进“人”面的浊泥里,浊水的淤散了些,人为印记不再模糊。天人水重新交汇,清与浊缠成碧绿色的流,既带着自然的润,又含着人为的实,和融池的绿波里,稻花映日的景更鲜活了。
“天是人的路,人是天的步,路为步指引方向,步为路留下痕迹,顺路,才知往哪走;迈步,才知路的实。”柳如烟望着缓过来的绿波,墨羽灵雀衔来颗野稻(天),又叼来粒谷种(人),野稻与谷种混种在田里,野稻借谷种的整齐结得更实,谷种借野稻的坚韧抗得更旱。“你看,天没了人的辅,是荒着的地,结不出多的粮;人没了天的顺,是逆着的水,行不稳船。顺着节气耕种,别违了天;学着改良种子,别屈了人,自然与人为相和,才算懂得生养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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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晴儿的闪电貂窜到顺天者身边,雷光在他们守着的荒草上打了个闪。草叶分开,露出底下的野豆,褐衣老农看着野豆,突然弯腰摘了些,又学着别人翻了块地,把野豆种下——原来顺天不是等死,是借天之力加人之为。“光等着天喂,野果青了也吃不上,顺天顺成了懒汉,有啥用?”她望着老农,“顺天时带点人为的勤,才算真的顺天;不然,跟石头等风化没啥两样。”
役人者那边,钱多多的寻宝鼠从淤塞的河床里刨出条死鱼——是他们堵水造田,把鱼洄游的路断了。小家伙把死鱼塞进短衫汉子手里,又指了指远处留着水道的稻田,那里鱼游稻长,粮鱼两收。汉子捏着死鱼,突然挥锹挖开了一段堵死的河床,说“水得让它流,鱼得让它走”——原来人为不是蛮干,是懂天的理再动手。“光想着改天,把鱼都逼死了,田也长不好,役人役成了败家子,有啥劲?”钱多多敲着算盘,“人为时存点顺天的敬,才算真的人为;不然,折腾半天还是赔本。”
陈浩天走到本源天人镜前,镜座的裂纹正随着天人的极端拉扯扩大。他将道器种的光注入和融池,让“天”的自然与“人”的人为找到相和:顺天时,带三分人为的勤,别让顺变成懒;人为时,存三分顺天的敬,别让为变成妄。
和融池的碧流越来越温润,清与浊彻底相融,天的理里藏着人的勤,人的为里含着天的敬。顺天者们拿起了锄头,学着在自然规律里下功夫,明白“顺天是借势,不是躺平”;役人者们收起了蛮劲,试着在尊重自然里做改良,懂得“人为是辅力,不是逆天”。本源天人镜的裂纹慢慢愈合,“天”面的绿光映着人为的暖,“人”面的暖黄透着自然的清,像片丰收的稻田,天给了好年成,人尽了好力气,稻浪翻滚,鱼跃蛙鸣,一派相和。
“这是‘天人种。”顺天者与役人者同时从和融池的碧流里拾起颗种子,种子一半是自然的草纹,一半是人为的耕痕,中间缠着道碧绿色的水丝,像根连接自然与人为的绳,“藏着天人镜域的平衡:顺天时带人为勤,别让自然成懒借口;人为时存顺天敬,别让努力成妄为祸。天人从不是自然与人为的对立,是共生的伙伴,天给了底子,人添了彩头,相和相生,才算悟得透生养的真趣。”
小不点将天人种放进布袋,六十六颗种子的气息在袋里流转,天的清与地的实缠在一起,像株既沐着雨露、又经着耕耘的稻禾,透着“自然为基,人为添力”的生机。
镜域深处的星辉里,隐约能看到无数“生死契”,契的一面写着“生”,一面书着“死”,契文流转着既不贪生、也不惧死的光,透着“生命与消亡”的圆融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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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天人镜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