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光看,也别瞎刨”。它做完这些,又对着明行草吹了口气,草叶竟慢慢舒展,“思”与“践”两面叶重新变得饱满。
“知是行的眼睛,行是知的脚。”柳如烟望着缓过来的明行草,墨羽灵雀衔来支毛笔,蘸了点碑下的土,在“知”字的笔画间添了道浅痕——那是实践的印记;又用爪子蘸了点墨,在“行”字的刻痕里点了个小点——那是思考的火花。“你看,知字没了行的痕,像没脚的人,走不远;行字没了知的点,像没眼的人,容易撞墙。”
拓跋晴儿的闪电貂窜到空谈者身边,雷光在他们的竹简上打了个小孔。竹简不再只记道理,竟浮现出他们之前说过却没做的事:“要修渠引水”“要教孩童识字”。长衫老者看着这些字,脸微微发红,终于站起身,对着盲行者说:“西边的土太硬,得先看地势,再动手挖……”
盲行者那边,钱多多的寻宝鼠从怀里掏出张纸条,上面是他之前算错的账目——那是他光蛮干不算账的教训。小家伙把纸条塞给短打汉子,又指了指“知”字,像是在说“不琢磨明白,干再多也白搭”。汉子挠了挠头,放下锄头,蹲在碑前琢磨起“行”字的刻痕:“难怪总刨偏,原是没看明白碑根的走向……”
陈浩天走到本源知行碑前,碑身的裂纹正随着知与行的极端拉扯继续扩大。他将昼夜种的光注入碑中,让“知”的明亮与“行”的沉实找到节奏:知时,带着行的念想,别让思考成了空谈;行时,存着知的条理,别让行动成了盲撞。
知行碑的裂纹慢慢愈合,“知”与“行”字不再闪烁,而是自然流转——“知”字的光里藏着行的土痕,“行”字的土里嵌着知的光点。碑下的明行草长得更旺,“思”与“践”两面叶相互拍打,发出的声响像首轻快的歌。
空谈者们收起了竹简,开始跟着盲行者丈量土地,把道理变成具体的法子;盲行者们放下了锄头,学着看碑上的字,让力气用在该用的地方。他们一起修好了歪斜的石碑,一起给明行草浇了水,“知”与“行”的字在他们身后,亮得温润,沉得踏实。
“这是‘知行种。”空谈者与盲行者同时从本源知行碑的新纹里拾起颗种子,种子一半是光亮的“知”纹,一半是沉实的“行”痕,中间缠着道结实的线,像根连接思考与行动的绳,“藏着知行碑域的平衡:知时带行意,别让脑子成了空壳;行时存知念,别让手脚成了傀儡。知与行,从来不是前后排,是并排走的俩兄弟,少了谁,路都走不远。”
小不点将知行种放进布袋,五十一颗种子的气息在袋里交织,知的光与行的痕缠在一起,像本写满字又带着泥痕的书,既有看头,又有分量。
碑域深处的雾影里,隐约能看到无数“得失秤”,秤的一端放着“得”的金粒,一端放着“失”的石砾,秤杆上刻着“盈亏相济”四个字,透着取舍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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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知行碑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