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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终结者的试炼场[1/2页]

我用拳法打爆二次元世界 潮流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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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雾翻涌的速度突然加快,腐甜的腥气直往鼻腔里钻。
     林尘喉间发紧,刚要抬手捂鼻,脚底下的青石板34;咔啦34;一声裂开,细碎的石屑像活物般往他裤脚里钻。
     34;看石壁!34;岳山的唐刀嗡鸣出鞘,刀背直指上方。
     林尘抬头,那些苏醒的符咒正泛着幽蓝微光,纹路如蛇群游移,在石壁上拼出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心渗出银白光芒,像根无形的线,将众人脚下的雾气都扯成了螺旋状。
     34;是空间重组。34;苏璃的骨玉在掌心发烫,朱雀胎记跟着一跳一跳,34;和之前的源初之地不同......34;
     话音未落,善逸的雷弧突然炸响。
     少年抱着头蹲下去,发梢的电光乱蹿:34;有、有声音!
     像好多人在耳朵里说话......34;
     林尘屏息细听。
     果然,嗡嗡的杂音里浮起几句清晰的话,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脑仁:34;你真的准备好成为终结者了吗?执念未断,何谈终结?回去吧,回到阴影里......34;
     柳清风突然按住林尘肩膀。
     老者的掌心凉得惊人,眼底却燃着少见的锐光:34;这是39;心渊39;。34;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醒什么,34;源初之地的终极试炼场,专啃武者的道心。34;
     34;试炼场?34;岳山收刀入鞘的手顿住,34;那我们......34;
     34;只有被选中的人能进。34;柳清风松开手,后退两步,衣摆被雾气掀起,34;他必须独自面对。34;
     林尘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望着石壁上旋转的漩涡,忽然想起系统空间里初代火影的话——源初之地,从无终点。
     原来所谓的34;终点34;,是要自己撕开最后一层伪装。
     34;林尘。34;苏璃的手覆上他手背。
     她的灵力裹着温度渗进来,像团要化不化的糖,34;我能感觉到......这些雾气在吸你的情绪。
     愤怒、不甘、对过去的......34;
     34;我知道。34;林尘反握住她的手。
     掌心相贴的瞬间,他看见苏璃右眼的朱雀胎记闪过一道红光,34;但总得有人去把那笼子砸了。34;
     善逸突然跳起来,雷弧34;滋啦34;一声窜到两人中间:34;我、我用雷之呼吸帮你开路!
     虽然我很胆小,但善逸我啊——34;
     34;没用的。34;柳清风打断他,34;心渊只认本心。
     你带再多助力,也不过是另一个执念。34;
     林尘松开苏璃的手。
     他能感觉到,某种滚烫的东西正顺着血脉往上涌——是34;武心34;印记在发烫。
     这次不是野兽挠笼,而是有个更沉稳的声音在说:该看看笼子里到底关着什么了。
     漩涡突然发出尖啸。
     林尘被那股吸力扯得踉跄,等再站稳时,四周的景象已经天翻地覆。
     青石板变成了褪色的水泥地,薄雾凝成了雨丝。
     他站在老巷子里,墙根下堆着锈迹斑斑的自行车,头顶晾衣绳上飘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34;小林子!34;
     熟悉的声音从巷子尽头传来。
     林尘的呼吸陡然一滞——是父亲。
     四十来岁的林父穿着旧汗衫,手腕上系着他教拳时用的红布带,正蹲在地上给小林尘绑护腕。
     34;拳套要贴紧,不然出拳时容易扭到腕子。34;林父的声音带着笑,34;记住了,拳头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泄愤的。34;
     小林尘仰着头,眼睛亮得像星子:34;那爸爸的拳头,是用来保护我和妈妈的吗?34;
     34;当然。34;林父揉乱他的头发,34;等你长大了,也要用拳头保护想保护的人。34;
     雨丝突然变凉。
     林尘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脚像陷在泥里。
     他低头,看见脚踝上缠着暗紫色的锁链——和复制品的金纹锁链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沉,带着股腐烂的味道。
     34;叮铃——34;
     自行车铃铛响。
     林尘抬头,巷口的路灯34;啪34;地炸了。
     黑暗里,小林尘的笑声变了调,变成抽噎。
     他看见母亲跪在地上,怀里抱着父亲,血从父亲胸口的刀伤里涌出来,染红了那根红布带。
     34;爸爸?34;小林尘的声音在发抖,34;你不是说拳头能保护我们吗?34;
     林父的眼睛缓缓闭上。他手腕上的红布带被血浸透,像团烧剩的火。
     34;骗子!34;小林尘突然尖叫。
     他抓起地上的板砖,朝巷口的几个黑影砸过去,34;你们还我爸爸!
     还我爸爸——34;
     林尘的喉咙发紧。
     他想冲过去抱住那个发抖的小男孩,可锁链越缠越紧,勒得脚踝生疼。
     雾气里又冒出更多身影:被黑帮追打的自己,在武馆里发疯般打沙袋的自己,复制品出现时眼底的暗紫咒印......
     34;你看,34;腐烂的声音在耳边低语,34;你根本没放下。
     你所谓的39;保护39;,不过是另一种恨。34;
     34;住口!34;林尘吼道。
     他挥拳砸向最近的记忆碎片——那是十七岁的自己,正把挑衅的小混混按在地上揍,34;我没有!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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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没有吗?34;记忆里的自己抬头,脸上挂着血,笑容却和复制品如出一辙,34;你练拳是为了保护?
     还是为了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也尝尝疼的滋味?34;
     林尘的拳头停在半空。
     他突然想起击败复制品时,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除了慌乱,还有......疼。
     原来复制品不是影子,是他藏在最深处的另一个自己——被仇恨烧红了眼的自己。
     34;拳头是用来保护的。34;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林尘抬头,看见父亲站在记忆碎片的最顶端。
     他胸口的刀伤还在流血,红布带却重新变得鲜艳,34;你总想着撕碎阻碍,可真正的保护,是站在要保护的人前面。34;
     锁链突然34;咔34;地断裂。
     林尘踉跄两步,撞进小林尘的怀里。
     小男孩的眼泪烫在他颈间,他听见自己说:34;别怕,我来保护你。34;
     雾气开始消散。
     石壁上的符咒褪去幽蓝,露出底下刻着的34;武34;字——和他左臂的刺青一模一样。
     当林尘再回头时,漩涡已经消失。
     他站在空荡荡的源初空间里,苏璃的骨玉正悬浮在半空,发出暖黄的光。
     岳山靠在石壁上擦刀,善逸蜷在他脚边打盹,雷弧却还亮着。
     柳清风站在最远的角落,背对着他,像是在和空气说话。
     34;结束了?34;苏璃走过来。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左臂的刺青,34;我感觉到......你心里的笼子,碎了。34;
     林尘笑了。
     他望着石壁上的34;武34;字,感觉34;武心34;印记不再发烫,而是像团温水,顺着血脉流进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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