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话没说完，又昏了过去。
祭坛废墟上，王莽的怒火突然转为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缓缓站起身，香灰簌簌落下，在脚边堆成一个小丘。群臣屏息凝神，只见皇帝陛下慢慢抬起手，指向天空——
34;连你也和朕作对？34;王莽的声音突然拔高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细，34;朕可是真命天子！真命...34;话音未落，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34;陛下！34;陈公公一个箭步上前，却只接到一把香灰。王莽已经重重摔在废墟上，扬起一片灰雾。
太医令连滚带爬地赶来，把脉时手指抖得像个筛子：34;陛...陛下这是急火攻心，兼之香灰入眼...34;他偷瞄了一眼昏迷中的皇帝，34;需安神静养...34;
回宫的龙辇上，陈公公小心翼翼地用湿巾擦拭着王莽脸上的香灰。皇帝的眼皮突然动了动，缓缓睁开。
34;陛下？可觉得舒坦些了？34;老太监轻声问道。
王莽的眼神先是茫然，继而渐渐聚焦。他嘴唇蠕动，吐出的第一句话就让陈公公差点摔下龙辇：
34;朕悟了。34;
34;陛下圣明！34;陈公公条件反射地奉承，心里却直打鼓。
34;《孙子兵法》有云...34;王莽突然坐直身子，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34;39;置之死地而后生39;！传旨，把国库里剩下的钱都熔了，铸成铜人！要铸一千个！不，一万个！摆在城门口，吓死刘秀那个反贼！34;
陈公公脚下一滑，差点闪了老腰。他偷瞄了一眼皇帝——王莽脸上还糊着香灰，却洋溢着孩童般的兴奋，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34;陛下...34;老太监斟酌着词句，34;国库...国库已经...34;
34;嗯？34;王莽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
34;老奴这就去办！34;陈公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盘算着太医院还有多少安神汤的存货。
龙辇外，夕阳将长安城的轮廓染成血色。几个小太监躲在宫墙下窃窃私语：
34;听说了吗？陛下要铸铜人...34;
34;铜？哪还有铜？上个月连宫里的铜灯台都熔了...34;
34;嘘！小声点！我听说啊...34;小太监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34;国师大人醒来后，一直念叨着39;新室将终39;四个字...34;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香灰，在空中舞动如幽灵。远处，未央宫的飞檐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也在预示着这个王朝的末路。
第二日早朝，王莽红肿着双眼，向陈公公示意。
陈公公上一步，扯开公鸭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大司马催发看了看群臣，一个个都红肿着双眼，没精打采，都恨不得立刻退朝回家休息。崔发无奈摇了摇头，一步三晃地走上前向皇帝行礼：“陛下，老臣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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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7章 荒诞欢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