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冷了下来:“我不是信什么正义。我只是不信他们能永远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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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是她的退学申请草稿,日期是三天前。她当着我们的面,把它撕成两半,扔进了碎纸机。
“我不走了。”她说,“我要看着他倒台。”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胸口发烫。这不是复仇,也不是冲动。这是我们唯一能抓住的出口。
下午五点十七分,系统突然弹出一条预警:【检测到异常设备接入校园WiFi,MAC地址匹配赵启铭私人手机,位置:教务处东侧走廊,移动中。】
他来了。
我立刻关闭所有外联端口,启动离线模式。周悦迅速拔掉网线,将笔记本切换至本地局域网。陆渊把中继器塞进金属屏蔽盒,沈珩则检查了备用电源的续航——足够支撑十二小时独立运行。
六点整,暮色漫过窗沿。城市灯火次第亮起,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织成一条条光带。我打开抽屉,取出一支注射笔,标签上写着“神经稳定剂”。这是从医院偷带出来的,能短暂延缓系统过载带来的副作用。我卷起袖子,扎进手臂,药液冰凉地滑入血管。
七点四十三分,周悦发来消息:【孙雅琴收了作业,没多问。但她打电话了,对象是财务处值班员。】
我知道她在查什么。
八点十五分,陆渊低声报告:“K1信号稳定,监听模块已就位。”
我点头,手指悬在启动键上方。倒计时显示:45:44:18。
这一刻终于来了。
我闭上眼,轻声说:“命运洞察系统,启动。目标——赵启铭未来六小时内所有与财务系统交互的行为轨迹。”
视野骤然撕裂。
蓝绿色数据流如潮水般涌来,冲刷着意识边界。画面切入监控画面、日志记录、无线信号轨迹……无数碎片在脑中拼接。我看到赵启铭走进办公室,输入密码;看到他打开加密文件夹,调出一份名为“Q2补录”的文档;看到他复制一段银行账号,粘贴进邮件草稿——收件人是境外一家空壳公司。
能量条急速下降:50% → 44% → 39%。
突然,画面一转,切入一段未记录的语音通话。声音模糊,但关键词清晰可辨:“……密钥更新提前到明早……他们可能察觉了……销毁旧档。”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他要动手了。”我喘着气,“就在今晚,清理所有原始审批记录。”
沈珩立刻调出备份服务器状态。“我们得抢在他前面上传证据。”
“不。”我摇头,“我们要让他亲手打开那个文件夹。”
我打开伪造的密钥更新包,嵌入一段反向追踪脚本,然后通过校园内网匿名发布,伪装成集团技术部的紧急通知。三分钟后,系统提示:【目标设备已下载更新包,正在解压。】
九点五十八分,赵启铭登录财务主控台。
九点五十九分,他点击进入“高二年级空白审批模板库”。
十点整,K1卡同步触发。
中继器发出一声极轻的“滴”,第一波数据开始回传。屏幕上,一串串日志、扫描件、通信记录如瀑布般滚落。我们看着他一步步走进陷阱——打开伪造文件,调用审批权限,生成新的虚假合同模板。每一步操作,都被K1完整记录,并实时加密上传至三地副本。
凌晨零点十七分,最后一段数据包传输完毕。
我按下回车,执行最终指令:【自毁缓存,清除所有临时文件,关闭远程端口。】
屏幕黑了下去。
实验室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泛着微弱的绿光。我靠在椅背上,头痛欲裂,视线边缘开始出现雪花状噪点。系统能量条归零,界面灰暗。
“成功了?”周悦问,声音发颤。
我艰难地点头。“他用了真实权限,签署了伪造流程。所有操作都有时间戳和硬件指纹,无法抵赖。”
沈珩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亮起一瞬。“明天早上八点,教育局巡视组会来例行检查。”他说,“我会把U盘塞进巡视组长的资料袋。”
陆渊咧嘴笑了:“希望他们喜欢这份‘欢迎礼。”
我闭上眼,听见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天快亮了。
倒计时仍在继续,但我们已经不再计时。
门禁卡依旧躺在铁盒里,裂痕朝上,像一道未愈的伤——也像一道即将愈合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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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夜以继日,筹备证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