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而“码头”——城市边缘的货运区,向来是监管盲区。他们说的“货单”,绝不会是普通物资。
运动夹克冷笑一声:“上面催得紧,说是集团季度结算在即,得先把流水做平。”
“那就按老办法,用学生社团经费冲抵。”西装男掐灭烟头,“反正那些老师也懒得查。”
我死死咬住牙根,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如此。他们不是单纯挪用资金,而是通过虚假社团、虚构项目,把非法资金洗进校园账目,再借由“三中项目”这类模糊名目转移出去。而所谓的“社团经费”,正是我们一直追查的那笔异常资金的去向之一。
“陈烈那边呢?”运动夹克问。
“废了。”西装男嗤笑,“一群退役打手,还想镇场子?反被那丫头看穿底细,现在集团高层都在问,怎么连个高中生都压不住。”
“楚昭……是吧?”运动夹克眯起眼,“听说她最近查得挺狠。”
“所以才要加快进度。”西装男将纸袋塞进公文包,“明晚码头见。货到了就直接装船,别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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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追过来呢?”
“那就让她‘意外落水。”西装男冷笑,“反正没人会查一个差生的死因。”
我闭了闭眼,喉咙发紧。
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蜷缩在广告牌后,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可就在这时,系统突然轻微震颤,像一根细针扎进太阳穴。我猛地意识到——附近有信号塔,正在干扰系统稳定性,而它正试图自动启动。
不行。
我闭眼,默念:关闭,关闭,关闭。
意志像一道闸门,硬生生截断了系统的召唤。额头渗出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滴在衣领上,凉得刺骨。
西装男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扫视四周。
我立刻低头,将脸埋进衣领,一动不动。
他的视线掠过站台,停顿两秒,最终移开。
“走吧。”他说。
两人分头离去,一个打车,一个骑摩托消失在巷口。我依旧没动,数着心跳,一、二、三……直到五分钟过去,确认无人折返,才缓缓从夹层中爬出。
膝盖被水泥地磨得生疼,但我没管。沿着排水沟爬行一段,绕过三个街区,我才敢站直身子。夜风穿过巷口,吹得卫衣鼓起,像一张沉默的帆。
回到宿舍时已近九点四十。我锁上门,拧开卫生间的水龙头,掩盖冲水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草稿纸,用铅笔写下三个词:码头—三中—货单。
笔迹很轻,像是怕纸张承受不住重量。
写完,我将纸撕成四片,一片片塞进马桶,按下冲水键。漩涡卷走最后一角时,我盯着那团模糊的墨迹,直到它彻底消失。
窗外,月光斜照在阳台栏杆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我站在镜子前,摘下口罩,看见自己眼底的血丝,和唇边一道被牙尖咬破的伤口。
我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泼在脸上。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砸在洗手池里,一声,又一声。
我抬起头,镜中的脸湿漉漉的,眼神却像淬过火的刀。
就在这时,书包里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震动。
我僵住。
那是备用终端——一部从未联网、仅用于应急联络的旧手机。我把它藏在夹层里,只有沈珩和林悦知道号码。
我缓缓取出手机,屏幕亮起,一条信息静静地躺在上面:
“他们换了新监控协议,旧路径失效。小心,你可能已经被标记。”
喜欢。
第226章 暗中交易,偶得消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