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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药庐残烬,血认亲骨[1/2页]

林晚棠千面惊鸿录 娱乐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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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庐的断壁在暮色中泛着青灰,老槐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如鬼魅般细长。林晚棠站在倒塌的门框前,指尖抚过焦黑的木梁——上面还留着三年前大火灼烧的裂痕,与今日新添的刀痕交错,像一张布满血丝的网。
     “他就在附近。”苏御的镇岳剑斜插在泥土里,剑穗上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地上的脚印是新的,玄铁靴底,和苏言的一样。”他俯身捡起一枚掉落的骨哨碎片,碎片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是透骨钉的痕迹,他受伤了。”
     林晚棠将青铜残片按在老槐树的树纹上。残片与树干的沟壑严丝合缝,随着她掌心用力,树皮突然剥落,露出里面藏着的暗格。暗格里没有机关,只有一小撮骨灰,用玄色锦缎包裹着,缎面上绣着的莲徽已被虫蛀得只剩轮廓——是千机阁历代阁主的安葬规格。
     “是祖父的骨灰。”她的指尖在锦缎上轻颤,“苏言把他从祖坟里挖出来了。”
     苏殇突然踹向旁边的断墙,砖块应声而落,露出后面藏着的血迹。血迹从墙角一直延伸到药庐深处,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最终消失在那口枯井旁——正是当年苏慎之埋酒的地方。
     “他在井里。”苏殇的长刀出鞘,刀光映着他左眉的疤痕,“这小子学父亲的本事学了十成,就喜欢藏在这种阴沟里。”
     林晚棠却注意到井沿的青苔上,散落着几片干枯的墨兰花瓣。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三年前大火后就绝迹于千机阁,除非……
     “等等。”她按住苏殇的刀,“这花瓣是今天才掉落的,茎秆还带着潮气。”她突然想起密库暗格里祖父的血书,“祖父的信上说,母亲当年并非病逝,是被‘亲近之人所害。”
     苏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蹲下身,用剑鞘拨开井边的浮土,露出一块松动的青石板。石板下埋着个青瓷瓶,瓶身刻着“牵机引”三个字,封口的软木塞已经松动,散发出淡淡的杏仁味——与当年毒死师父的毒药气味完全相同。
     “是苏言干的。”苏御的声音带着冰碴,“他连母亲的仇都要利用。”
     井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翻动什么。林晚棠点燃火把,俯身往井里照去——井壁上凿着可供攀爬的凹槽,一个黑影正蜷缩在井底,肩上插着一支透骨钉,玄色衣袍已被血浸透。
     “下来受死!”苏殇的长刀掷向黑影,却被对方用骨哨格开。骨哨与刀身碰撞的脆响中,黑影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与苏御无二的脸,只是眼角的痣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红。
     “弟弟们来得正好。”假苏御的声音带着喘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檀木盒,正是寒潭暗门里的那具水晶棺中老者的遗物,“看看这是什么。”
     木盒打开的瞬间,林晚棠只觉浑身血液都冲上头顶——里面放着的不是秘籍,而是半块肩胛骨,骨头上刻着的星图与青铜残片完全吻合,边缘还留着箭簇划过的旧伤痕迹。
     “是父亲的骨头。”苏御的声音在颤抖,“当年他左肩中箭,留下的疤痕就和这骨头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假苏御突然笑了,笑声在井中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它吗?因为这骨头里藏着苏家最大的秘密。”他将肩胛骨抛向林晚棠,“用你的血试试,祖父的血书里写过解法,不是吗?”
     林晚棠接住肩胛骨时,指尖被骨尖刺破,鲜血滴落在星图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血珠竟顺着刻痕游走,在骨头上显现出一行模糊的字迹:“莲生三子,长为影,次为守,幼为破。”
     “影是我,守是苏御,破是……”假苏御的目光落在苏殇身上,左眉的疤痕因激动而泛红,“是你!父亲说过,苏家三子,唯有‘破能终结影阁的宿命!”
     苏殇的长刀“哐当”落地。他想起苏慎之日记里的涂鸦,画着三个纠缠的人影,最下面那个手里握着碎裂的莲徽,旁边写着“破局者”三个字。
     “你撒谎!”林晚棠的软剑直指假苏御,“父亲根本不可能教唆你们自相残杀!”
     “他当然会。”假苏御突然从井壁的暗格里抽出一卷人皮,展开时,上面的眉眼竟与林晚棠的母亲有七分相似,“因为母亲根本不是林啸的女儿,她是影阁初代阁主的后人!父亲娶她,就是为了龙莲合璧的图腾!”
     井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镇国公带着玄甲卫的士兵赶到,火把将药庐照得如同白昼。镇国公翻身下马,手中捧着一个锦盒:“林阁主,老臣在靖王府旧宅找到这个,或许与令堂的身世有关。”
     锦盒里放着的是一幅画像,画中女子身着影阁的玄色长裙,腰间的玉佩与林晚棠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背面刻着的不是莲徽,而是蛇纹。画像的落款是“墨玄亲绘”,正是影阁初代阁主的名字。
     “母亲真的是影阁的人。”林晚棠的软剑险些脱手,“祖父的血书说‘非我族类,指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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