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撕破缅甸街市的嘈杂:“带走予少的人查到了!‘翡翠号邮轮!但他们一个小时前已经离港……”
顾琛攥着卫星电话的指节咯咯作响,突然将手机掼向柏油路面。
屏幕蛛网裂纹间,定位红点在马六甲海峡疯狂闪烁,如同他眼底炸开的血丝,喉间滚动的嘶吼最终化作枪械上膛的金属刮擦声——那是他二十七年生涯里,唯一能遏制杀意的开关。
……
病房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赤金栅栏,陈野的平板电脑在裴砚忱眼前投射出缅甸码头的监控画面。
血迹斑驳的集装箱旁,秦予安染血的衬衫碎片卡在生锈铆钉间,像垂死蝴蝶的残翅。
“裴总,我们已安全入境缅甸……”
陈野喉结滚动,冷汗浸透后颈绷带,“可晚了一步,秦少爷被人带走了。”
“谁干的?!”
裴砚忱的质问轻得像手术刀划开纱布。
他正用棉签蘸水涂抹裴砚南干裂的嘴唇,病床心率监测仪的光斑在他侧脸跳动,如同某种危险的潮汐。
“是……”
陈野的视线黏在平板边沿那道浅白戒痕上一一五年前纽约暴雨夜,裴砚忱就是用这只手把江凛送的机车钥匙抛进哈德逊河。
“不要吞吞吐吐的。”
裴砚忱突然捏扁铝制水壶,冷凝水顺着他腕骨滑进袖口,“我倒想知道,谁有能力能提前裴顾两家?”
“是SM集团的江凛江总!”
陈野闭眼吐出那个名字时,病房顶灯在金属输液架上折射出一道冷锋,恰似十年前布鲁克林大桥的落日熔在金发少年眉骨投下的阴影。
窗外的城市交响曲骤然被救护车嘶鸣割裂,裴砚忱的呜咽声盘旋在消毒水凝滞的空气里,如同幽灵缠绕着无名指根部的戒痕——此刻它在强光下泛起尸骸般的青白,仿佛被记忆里江凛的犬齿重新噬咬皮肉。
……
十年前
初遇布鲁克林大桥
夕阳像打翻的橘子汽水泼在桥面,江凛的机车排气管喷着蓝火,铂金短发被风吹成燃烧的野草。
阿K刚扯开亚裔女孩衣领,黑色栅栏后突然冲出的人影快得像道闪电。
“手拿开。”
裴砚忱的卫衣兜帽滑落,耳垂月光石晃着教堂彩窗般的柔光,可盯着阿K的眼神比桥下的东河水还冷。
江凛喉结跟着引擎声重重一滚:那张白瓷似的脸让他想起拍卖行的古董花瓶,但绷紧的下颌线又像自己收藏的武士刀,分明是没开刃的矜贵器物,偏生淬着要人命的寒光。
阿K的脏话还没骂完,江凛猛地拧动车把,“喂!”
前轮“咔嚓”碾过阿K脚踝,骨裂声混着惨叫炸开时,江凛的嗤笑溅进风里,“这美人归老子罩了。”
他甩出的哈雷头盔砸在裴砚忱脚边,皮革内衬蒸腾着体温混机油的辛辣。
阿K蜷在沥青地面咒骂:“姓江的你见色忘义……”
后半句被江凛靴尖踢进的碎石堵成呜咽:“再碰老子看上的人,下次碾的就是你喉骨。”
铂金发梢甩出血色弧光,目光却死死钉在裴砚忱绷成直线的唇上。
喜欢。
第226章 是SM集团的江凛江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