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的顾琛一拳砸向仪表盘,裂痕蛛网般爬满导航屏,吞掉导航屏上红馆的定位红点。
三秒。
顾琛呼吸频率分毫未变,唯有喉结剧烈一滚:“三号车人员携重武器换乘九号车。”
他按下雨刮器,猩红泥浆被刮出两道血泪般的弧。
对讲机传来迟疑:“那车……”
顾琛降下车窗,将常抽的烟盒抛进泥潭。
烟盒沉没的涟漪里,他最后两个字砸进泥潭,“弃了。”
“是。”
对讲机电流声割裂死寂。
越野群碾过腐泥继续前进时,后视镜里废弃的三号车迅速缩小成黑点。
顾琛掌心死死压住心口作战服,布料下藏着一枚保存完整的瓷娃娃。
那是秦予安五岁时在福利院做的陶艺,他偷藏十七年,釉色早已斑驳如泪痕。
“姩姩……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裂痕遍布的导航屏突然刺出预警红光!
几乎同时,千里之外铁笼里的秦予安猛然抽搐——
右手手心伤处灼烧般剧痛,仿佛顾琛抵在那里的瓷片正发烫。
……
“红姐!门口有人要见您……”
一个小时后,保镖撞开包间绒帘时喉结滚动,后颈沁出冷汗。
江凛的身影已烙在猩红地毯上。
红姐从犀牛角烟榻支起身,鎏金指甲敲了敲翡翠烟枪:“这位老板看着面生。”
她吐出的烟圈蛇般缠住吊灯珠链,“不知从哪里发财?”
江凛没接话。
他目光扫过满墙刑具时,保镖腰间电棍突然滋滋爆出蓝火花。
空气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红姐唇边笑意凝霜,烟枪在指间转出残影:“总得报个山头……”
“秦予安在哪。”
五个字砸碎满室笙歌。墙角佛龛里的金身罗汉像应声裂开眼角。
“老板是来找人的?那来错地了。”
红姐烟枪尖挑开珠帘,露出身后满墙监控屏:“来我们这儿的都是自愿淘金。”
鎏金指甲划过屏幕里铁笼的血浆,“商品编号里可没有姓秦的。”
江凛的视线冻住某块屏幕——镜头死角有半只染血的赤脚擦过铁栏!
“今晚拍品清单。”
他弹给保镖的硬币嵌入檀木柱。
红姐突然捏碎翡翠烟嘴:“如果你对我们的‘商品感兴趣……”
碎玉屑撒进红酒,“八点带足金条赴宴。”
话锋骤冷:“若存别的心思……”
满屋保镖拔枪上膛声如蝗灾过境!
“就恕我不留全尸了。”
江凛脚跟碾碎满地玉渣。
“今天早上来的那个,我现在就要带走。”
红姐旗袍开衩处寒光微闪——腿环枪套已解扣:“没这个规矩。”
她突然笑出蜜糖般的毒浆,“老板莫要为难人……”
鎏金指甲轻叩青花瓷瓶,瓶身倒映江凛左手无名指戒指上的蛇形暗纹:“不如先验验您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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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姩姩……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活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