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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你就是个疯子……[2/2页]

不负冬 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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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拽着宋初曼的头发拖到落地窗前。
     楼下花房内,园丁正修剪白玫瑰的枯枝,剪刀寒光闪过花茎的瞬间,宋景辞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您看这剪刀,多像您当年剪断外婆输液管的刀——她临死前瞪着眼求您叫救护车的样子,您还记得吗?”
     宋初曼吓得瞳孔骤然收缩,精心种植的假睫毛粘在煞白的脸上,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
     她挣扎着要后退,却被宋景辞用膝盖死死抵住后腰。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映得楼下白玫瑰丛像极了灵堂的纸花。
     可宋景辞还在说:“您说得对,我就是疯狗……”
     他低头,呼吸灼热地喷在宋初曼耳边,“可您别忘了,是谁把我养成这样的。”
     指尖轻轻抚过那些抓痕,他的声音低哑而愉悦:“今天下午在停车场,他抓我的时候,指甲都陷进肉里了。他身上好香啊……”
     喉结滚动,他笑得愈发扭曲,“您说他为什么这么激动?是因为我碰了他的方向盘,还是因为......我碰了别的地方?”
     “啪! ”
     在他讥讽的尾音里,宋初曼挣脱钳制,甩出更狠的耳光,“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捂死!”
     钻戒在他颧骨划出血线:“省得你现在像条疯狗似的,对着秦予安流涎,也白白让你拖累了我这么多年。”
     “捂死我?”宋景辞舔掉嘴角的血,眼底冷意更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生下我是因为觉得我是哪位你陪过的39;大人物39;的种吗?”
     说话的人喉咙发涩,后半句含糊地碎在齿间。
     指尖压在她的衣角上,用力到骨节泛青。
     “哪曾想你美梦破碎,我是你最看不上的司机的种。”
     他舔了舔虎牙,窗外月光明亮,照亮他眼底猩红的血丝。
     床上鉴定书上“亲子关系不成立”的红章刺目至极,宋景辞却笑得畅快:“您当年不是四处吹牛,说我是某位部长的私生子吗?”
     他目光扫了扫纸页,“结果呢?我亲爹是您最瞧不起的人。您也就算披着金丝雀的羽毛住进这豪宅,骨子里还是那个在腌菜缸边长大的39;下等人39;。”
     宋初曼的指尖微微发抖。
     她盯着那张泛黄的鉴定书,忽然嗅到二十五年前弄堂梅雨季节的霉味——那种浸透腌菜缸、渗进砖缝的腐朽气息,竟从眼前泛黄的纸页里翻涌而出。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却从未被珍视过。
     父亲是棉纺厂的锅炉工,记忆中他沾着煤灰的工装裤总是滴着水,喝醉了就骂她“赔钱货”。
     而母亲踩着缝纫机的哒哒声里,也总是掺着叹息:“丫头片子读什么书?早点嫁人换彩礼。”
     她从小睡在腌菜缸改装的摇篮里,头顶是哥哥们吱呀作响的竹榻,夜里翻身时,总能听见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过墙角。
     十五岁那年,她爱美偷抹了嫂嫂的胭脂,被父亲揪着头发撞向煤球炉:“贱骨头,学什么狐狸精作派!”
     额角的疤被激光祛过七次,却永远烙进灵魂里,像一道永远抹不去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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