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三个月后观里办茶会,我差点没认出她。
浅蓝旗袍裹着身段,说话时眼睛弯成月牙,袖口的绿萝手链晃着光。
“尝尝这艾草糕,”她递来的糕点沾着桂花,“用观里的花做的。”
她说公司现在设了“植物疗愈角”,每天午休都有人找她聊怎么养花。
“以前发通知要删半小时,现在主持养花分享会,能说半小时不重样。”
她笑着晃手链,碎陶片上的小叶子,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原来她申请管理公司绿植角,每天给多肉拍照发朋友圈,还把办公室绿萝修成了蘑菇形,伞盖下藏着便签:“风会找到每一条缝。”
“总监说绿萝像他老家葡萄架,”她笑得眉眼弯弯,“现在开会都让我坐旁边记笔记,说我写的纪要像绿萝藤,总能绕到重点。”
她指尖划过茶杯沿,像在抚摸绿萝的藤——原来藤的“软”,不是弱,是知道怎么用自己的方式,抵达想去的地方。
上个月她寄来的明信片上,同事们举着奶茶站在办公楼前,杯身上画着绿萝藤,配文写:“我把绿萝修成了桥,大家都踩着过桥呢。”
照片背面有行小字:“打印间的绿萝,现在爬到老板办公室了。”
砚池里的杏叶随墨旋转,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来观里时,攥着绿萝叶的手指在发抖。
叶片上的绒毛粘在指纹里,形成巽卦“随风”的纹路——原来“随风”不是顺从,是像藤蔓一样找到缝隙,用柔软的力量缠绕出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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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巽卦·绿萝锁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