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鸣突然想起祖母日记里被忽略的一句:“美惠子说,这是苏然母亲的遗物——1932年上海,她在炸塌的医院里把这枚徽章塞进美惠子手里,说‘别让它沾血。”
那支静静躺着的玉簪散发着幽微的光泽。
陆鸣的目光刚触及它,金属托盘毫无征兆地震颤起来,玉簪在扫描床上缓缓翻转,冰裂纹中渗出奇异的荧光,在防辐射手套上投下扭曲如鬼魅的正弦曲线。
陆鸣突然想起祖母日记里的记载——“翡翠在极寒与极怒中会生光,那是吸收了太多恐惧的缘故”。
显微镜下,晶格重组的能量波动频率竟与1937年南京冬季气温曲线完全吻合。
玉簪扫描时,晶格突然闪过另一帧画面:穿护士服的女人(苏然母亲)将美惠子按在防空洞角落,自己举着石块冲向日军,背后是燃烧的救护车。
这帧画面与实验室存档的“1932年淞沪会战医护人员失踪名单”中“林静”的照片重叠——那是苏然母亲的名字。
陆鸣翻看美惠子的诗稿夹页,掉出半张合影:年轻的美惠子与佐藤健二在京都樱花树下,佐藤掌心握着一枚与红十字徽章同款的“林”字吊坠,背面刻着“谢救命之恩”。
童年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袭来。
七岁那年,他在樟木箱底也曾看见相同的簪头,祖母用香灰抹在他后颈,手背上的老年斑对着玉簪雕花,声音颤抖却坚定:“鸣儿记住,樱花徽章是魔鬼的印记。”
显微镜下,玉簪内部的量子态晶格突然重组,排列出“1937.12.15 37号”的数字矩阵。
“这些会动的晶格就像无数个微小的摄像机,每一道冰裂纹都是镜头,专门拍摄人的恐惧——你害怕时,它们就‘咔嗒咔嗒按快门,把恐惧变成能量。”
陆鸣自言自语。
这串数字他再熟悉不过,在祖母日记里,它出现在“昭和十九年冬至,美惠子消失在秦淮河”的日期下方。
就在他戴上VR头盔的瞬间,防辐射服内侧的樱花胎记毫无预兆地发烫,视野里闪过碎片般的画面:戴橡胶手套的手在金属台面上刻字,“美惠子,苏然是你侄女”,血珠滴落在“37”的数字上,晕染成玉簪表面那诡异的冰裂纹。
“系统警报:量子态载体异常激活!”
环形扬声器爆发出尖锐鸣叫。
全息投影瞬间切换成1937年南京的黑白影像。
玉簪悬浮升空的刹那,陆鸣惊恐地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与美惠子照片高度相似的掌纹,尤其是无名指第二关节的涡纹——那是佐藤家族的遗传标记。
而照片右下角的横滨港口,穿和服的少女无名指根部,正是他后颈此刻消失的樱花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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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玉簪迷局:实验室里的双重遗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