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林溪的声音带着喘息:“王桂兰的指甲缝里有微量水泥粉末,跟她家窗台的不一样,更像是工地上用的速凝水泥。还有,安眠药的成分里掺了少量老鼠药,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会让人肌肉无力、头晕。”
监控画面突然晃了一下,李大爷凌晨三点出现在走廊,手里抱着那盆银杏盆栽。
他站在窗边看了会儿雪,然后把盆栽放在雪地里,用枯枝在雪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拆”字,画完又蹲在旁边哭,像个被抢走糖的孩子。
“鼎盛集团的工地就在养老院后面,直线距离不到两百米。”
林溪发来定位,“我刚查了,王桂兰和李大爷都是拆迁户代表,上周还一起去工地跟赵鹏理论过。同行的还有个叫马老根的退休工人,昨天突然说要去外地投奔儿子,连夜收拾行李走了。”
“调阅社区监控时,发现他凌晨两点曾返回互助会活动室:佝偻的身影对着‘红星老厂锦旗鞠了三个躬,从抽屉摸出半张设备清单反复看,最终还是揉成纸团塞进垃圾桶 —— 纸团滚到墙角,露出‘CR1987的钢印字样。”
附的 110 报警记录截图里,2 月 17 日那条写着“王桂兰报称拆迁队砸窗”,处警备注栏有行小字:“现场有穿鼎盛工服的年轻男子(戴黑框眼镜)劝解,自称孙磊,系住户亲属”。
我立刻让户籍科查马老根的去向,回复说他买了去邻市的火车票,但没登记住宿信息,像是在刻意躲着什么。
我盯着监控里那道模糊的拆字,突然想起王桂兰镜片上的银杏碎屑。
“你帮我查下鼎盛集团的拆迁队,特别是负责那片老楼的,看看有没有人跟王桂兰起过冲突。”
转身时,我撞翻了走廊的清洁车。
拖把桶滚到墙角,污水漫过片枯黄的银杏叶——这片叶子的叶柄处,有个极浅的齿痕,像是被人用牙咬过,边缘还带着点唾液风干的痕迹。
护工慌忙收拾时嘟囔:“马师傅前天还跟李大爷念叨,说‘当年丢机器的事要是翻出来,有些人可要坐不住了。对了,上周互助会发降压药,他还跟王桂兰吵了两句,说‘聚会别总提当年的事,招人烦,当时李大爷还劝‘老伙计吵啥,喝口茶消气呢。”
我心头一动,点开监控画面 —— 李大爷凌晨三点出现在走廊,手里抱着那盆银杏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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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旧案藏新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