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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边关烽火照剑魂[2/2页]

浮生重启录 信手闲书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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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死,值吗?”
     值吗?我想起父亲把我塞进衣柜时,血透过门缝滴在我脸上。
     想起婉娘跳江前最后那个笑容,白裙像片叶子飘进水里。
     想起远处城楼上,有个老妇抱着死去的婴儿哭,哭声比攻城锤还响。
     一个鞑靼兵腰间挂着汉女的发簪,那发簪上的珠花,和婉娘祖母送她的那支一模一样。
     “值。”我只说了一个字,左手剑却比我的话更快。
     剑与软剑交击的声音刺耳。
     王强的剑比在乱葬岗时更狠,每一招都锁着我的咽喉、心口。
     我右肩的旧伤又裂开了,血顺着胳膊往下滴,滴在剑柄的血槽里,和父亲的血、死士的血混在一起。
     “你父亲当年就是这样看着我求饶的!”王强的剑尖擦过我的肋骨,“你也求我啊!”
     我父亲不求。
     我父亲更不求。
     李家的人,从不求饶。
     我看见他手腕一沉,那是软剑变招的前兆。
     左手剑猛地反转,快得让他瞳孔骤缩——剑刃划破他的咽喉,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溅了我一身。
     王强倒下了,眼睛还瞪着我。
     但我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嗖”的一声。
     是冷箭。
     冷箭穿透胸口时,我看见王强腰间挂着串人骨念珠,每颗骨头上都刻着字:“壹”“贰”“肆”至“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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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缺了“叁”和“拾贰”——那是被我用剑劈碎的两颗。
     原来十二死士,是他用亲兄弟和亲子的命换来的“投名状”,如今这串念珠,成了送他下地狱的请柬
     刹那,我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左手,把剑塞进我掌心:“记住,左手剑不是杀人的,是守人的。”
     也想起婉娘密信里最后一句:“若君得偿所愿,望于扬州瘦西湖畔,替我植桃百株,以慰祖母在天之灵。”
     守谁?
     守李家祠堂的牌位,守婉娘想看的桃花,守这被战火烤焦的土地,守墙根下攥着血饼的孩童,守啃树皮的百姓,守老妇怀里死去的婴儿。
     血沫涌到嘴边时,我看见陆将军的刀卷了刃,像父亲生前最爱用的那把裁纸刀,总在夜里裁开密函的封口。
     他被三个敌将围住,盔甲缝里的血滴在地上,和我的血汇在一起,流进城墙的裂缝里。
     不能让他死……我用尽最后力气,挥剑砍向离陆将军最近的敌将。
     剑光一闪,那人的头飞了起来。
     但我胸口的冷箭突然爆发出蓝光——左手剑猛地从地上弹起,自动插入我握剑的手。
     剑身青芒大盛,将周围的敌兵震飞,那是父亲说过的 “逆鳞觉醒”,需主人濒死时以血激活。
     剑刃上浮现出父亲刻的字:“守土即守魂。”
     陆将军冲过来,用独臂抱起我,从怀里掏出银匣:“冰蚕!”
     雪白的蚕虫爬过我的伤口,箭上的蛇涎毒迅速变黑。
     可我站不住了。
     土地很烫,像火。
     左手剑从手里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剑柄上的“李”字沾着我的血,渐渐模糊。
     我昏迷前,看见陆将军独眼含泪,闪回二十年前漠北的雪夜:父亲用同样的冰蚕替他吸毒,自己却中了余毒,从此左手时常发麻。
     “沉舟兄,” 陆将军的声音穿过时空,“这次换我守你儿子。
     远处的喊杀声好像变远了,像隔着一层水。
     我好像看见婉娘站在桃花树下,白裙飘飘,对我笑。
     她说:“华郎,替我看桃花。”
     可我睁不开眼了。
     左手剑还在地上,它还在震,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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